那颗头还冒着热气，不断滋血，脸上满是惊恐仇恨的表情，张着嘴，吓得不轻。身子靠倒在沈羽羡腿上，沈羽羡满脸恶心地将它踢得老远，血在路上留了道痕迹，参差不齐，满是腥味。

抓着女子的头发，将头拎起，血还滴答滴答往下淌，抛起，不待它落地，就似玩蹴鞠般，狠狠地把头踢走。

楚子楠当然没有真去处理公务，他在门外等着，待刀落地发出脆响，才进去看了情况。

阮元小跑过去，一旁的大丫鬟急忙用手巾捂着她脖颈，血液在白洁的手巾上晕出花，艳丽得很。

“怎样？”楚子楠上前一步，伸出手想去触，又猛得缩了手指，转身叫身后小李子叫了御医。

“惠妃今日受了伤，便好生养病，华清宫既沾了血，便换到甘露殿吧。”

“谢主隆恩。”阮元跪地，手帕黏在伤口处，生生被阮元拉扯下来，血流的是更多了。

楚子楠点了头，看了眼阮元的伤口，皱了眉，但水患之事尚未处置，定是不能再多逗留。

珅蚕扶着阮元先歇着去了，院内就省下沈羽羡和楚子琛，两人都未开口，半晌，楚子琛才向眼前人道了谢。

“无碍。本就是朕惹的事端。”沈羽羡扶起楚子琛，眼睛是红得不像样了，不知是沾了血还是怎地，红得可怕。

“可过来帮朕？”沈羽羡指了指眼睛，背在身后的手朝丫鬟们摆了摆，丫鬟自然识趣，个个装作吓得不轻，赶忙下去了。

楚子琛没做回答，逮着他的衣袖朝前走去。

进了寝宫，沈羽羡关了门，趁楚子琛转身去抬水时脱了上衣。楚子琛转身顿时瞳孔巨缩，手上一颤，没抬稳盆，水泼在两人身上，怕是血还未干，水滴下时还混杂着血，淡淡的红色。

“一日沐浴两次？”沈羽羡闷笑，招来丫鬟，让其去备浴。

“对不住。”楚子琛顿时红了脸，别过眼，望着门外。

丫鬟动作快，尴尬也是没持续许久，两人便前后到了浴池，穿着浴袍，楚子琛手上倒是多了块手巾。

沈羽羡倒是脱了浴袍，浴巾遮着私密处，但上身是毫无隐瞒地露出了。

还同先前一般，楚子琛正打算伸脚试水，沈羽羡便勾下身，用手搅了搅。

“不烫。”沈羽羡往他身上弹了弹水，水珠溅在楚子琛浴袍，不一会没了影。

楚子琛缩了脚，和沈羽羡一同下了水，手巾在水中浸湿，拉住沈羽羡，抬起手用湿巾擦拭他眼眶周围。

周边倒是擦拭干净了，那眼睛里的血该如何？

“过来。”楚子琛拉着他走到池边，让他坐在边上，沈羽羡倒是听话，手撑地，便坐在了上头。

楚子琛沉默半宿，挥挥手，让眼前人往后退些，自己放了湿巾，用手撑着，脚蹬池壁，出了水。

楚子琛穿着浴袍下的水，出水时浴袍吸了水，带起大片水花，让地板都盛满了水。

楚子琛跪到沈羽羡双腿之间，湿哒哒的浴袍触到了沈羽羡的身子，让他好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