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2)

消息不胫而走，众议论纷纷，楚子琛屋里堆满了大臣献殷勤送的礼品。甚至连之前鄙夷二皇子的武教都在其中。

第二日皇帝便下旨大皇子为太子，这下便好，楚子楠房内礼品也不计其数。

皇帝自是要顾大全，新年同婚礼的准备同时进行。楚子楠不乐，成日闷在武房。皇帝深知若欺天帝，这整个周国都要遭灭顶之灾，宁朝处的孩儿换周国之安宁。

二皇子是读书之人，知父王之苦楚，难为。这几日只是默默叫人收拾行李，也不闹腾。

准备妥当，楚子琛也同往日在屋内看书，房门被推开，冷风刮来，雨雪飘进来些许。楚子琛理了理衣裳，见来者是楚子楠，也就不再拘束，急忙拉楚子楠坐下歇息，楚子楠不动，双臂张开，不等楚子琛反应便将他拥入怀:“你这一去，我在宫中便孤身一人了，他们可都对王位虎视眈眈，你可真忍心。”

楚子琛双手轻抱楚子楠，细声说:“阿哥，莫担心，父皇定会护着你。”

楚子楠冷哼一声:“父皇再护我，又能怎样，等我登帝是无人助我的。本还想你登帝，我助你，哪知……”楚子楠不语，不再抱楚子琛。拉过楚子琛的手，手尖泛红，整个手冷得惊人。楚子楠的手暖得紧，他倒是不怕冷般，紧紧包着楚子琛的手。楚子琛素日书法练习，武器实在碰得少，手和那初生孩童般嫩，只是大皇子手上满是练武的粗茧。

“我知，阿哥，我若不去周国就亡了。”楚子琛望着楚子楠，烛火映衬下，丹凤眼让人心生怜悯。鼻尖略生酸意，急忙假做打哈欠，才憋住那不争气的泪。

“莫要把我当那不知分寸之人，我还是知轻重。”

“好。”

皇子的谈话掩盖在风雪声中，轻声细语聊些普通百姓聊的闲话，仔细听怕也听不见。

雪窖冰天，连着几日雪不停歇，万里江山彻底成了粉妆玉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