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梦境中，你也觉得我不配

白玦性子清冷，这世上能引起他情绪变化的人很少，其中，上古算一位，元启则是另一个，都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听到上古提起元启，白玦看向上古，眼神变得更加温柔，语气颇为温和的问道。

白玦元启，他怎么了？

上古他很好，没有以前那么调皮，性子沉稳了不少，还跟着东华学了本领。就在刚才，还会主动关心自己的母神了。

白玦那就好，以东华的品性，定然会把最好的教给元启。你也可以少操心。

白玦，你对元启的关心，对我的关心，总是让我有一种错觉，恍惚你还爱着我，又似乎另娶她人的，不是眼前的你。

上古望着天空的方向，上空漫天繁星，特别好看，而且月亮也圆了。

她有不少喜欢的东西，比如观星，还最喜欢让白玦陪着看星星。

只是，以前，也是这样的星辰，旁边也是这人，心中只有满腔的甜蜜，比那最甜的蜜还要甜。如今，心境却不复从前。

她想起人间界的凡人常会说花好月圆人团圆，花确实是好，月也是圆的，可是人却没有真正团圆，想到这，上古心底苍凉到了极致。

上古白玦，本尊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你当初何必做的那么决绝？否则我、元启，还有你，我们会如同现在的月弥天启一样，一家人在一起，团团圆圆。而元启，也可以由你亲自教导他长大。可惜了，现在的你，根本不配。

白玦是吗？原来哪怕你喝醉了，哪怕这是一场梦，梦境中，你也觉得我不配......

白玦声音低沉，竟有一抹难言的寂寥。他知道她恨他，只是在梦里的时候，总和从前一样，能见到那个依赖他，深深地喜欢他的上古，没想到，这一次的梦里，那个仍然愿意喜欢他的上古不见了。

也是，想到现实中自己的处境，到如今，竟妄想梦中的她，不要恨。

上古以你的所作所为，你扪心自问，你可配做阿启的父神？元启只有一个父神，那就是当初的北海上君清穆。

上古忆起苍穹之境那场盛大的婚礼，历历在目，上古界可以重启，众神也纷纷归位，但她在苍穹之境受到的屈辱，还有古君的惨死，却不可能当做无事发生。这一切，也不是古帝剑的一剑再一剑就可以一笔勾销的。

在这棵古树上，白玦坐在粗树枝上，他想起当年替上古赴劫前夕，在天启的帮忙下，特意找了个机会与元启告别。

那个孩子天生就有混沌之力，聪明懂事，与他长相极为相似，也是那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他不用借着凤染的名义，而是直接以白玦的身份，光明正大的陪元启去人间界游玩，和那孩子一起打牌九，放风筝。

知道元启酷爱神兵，就送了附有自己半生修为的桃木剑，想要把所有的亏欠与遗憾全都在那一刻补偿回来。

作为元启的父神，他很想亲自教导元启，陪伴元启长大，可惜的是，因为混沌之劫，后来他又一次失约了。

从前是不能，现在则是上古不给他机会。

上古界重启后，上古以主神的身份，下了主神令，不允许他与那孩子见面，这是她给他的处罚。

神界最高的法令就是主神令，没有人可以抗旨。上古已经是名副其实的主神，她的谕令，即便白玦是真神，也不能不听。

这种惩罚，虽没有流血，却比古帝剑从胸前穿过，更能报复白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