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萧瑟

白蕊姬（玫妃）“谢皇上。”

玫妃起身走近:

白蕊姬（玫妃）“皇上可是刚下早朝？宫里备得有参茶，皇上喝一口，去去寒气吧。”

皇帝只是把目光转向她身后，玫妃抬眼看去，姑姑人是起来了，可是侄女还跪在那里。她不好意思的笑道:

白蕊姬（玫妃）“皇上，这就是臣妾昨日说的远方侄女和她姑姑，第一次入宫，不懂多少规矩，皇上勿要怪罪。”

皇帝“无需在意，不过朕瞧着，这个妇人倒是懂些规矩的，甚至做得堪称完美。只是……”

皇帝看着那个妇人，挽着鬓发低着头，脸上蒙一层纱，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眼睛一眯:

皇帝“好端端的，怎么要把脸遮着，是见不得人吗？”

旁边她的侄女慌忙解释道:

阿岚“回圣上，民女姑姑常年患病，怕冲撞了贵人，这才遮着脸。”

皇帝“是么？如果只是因为患病，你姑姑抖什么呢？”

皇帝似笑非笑:

皇帝“朕是能吃人不成？还是说在心虚什么？”

阿岚“民女……”

那个女子说不出话来，而妇人明显是抖得更厉害了。玫妃察觉到不对不敢做声，皇帝微抬了下巴道:

皇帝“把面纱摘了。”

沉默良久，妇人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摘了面纱，抬起了那张脸。看得出来饰了遮掩的脂粉，可是素练，皇上不可能不熟悉，瞬间眼睛一厉:

皇帝“还真是你。”

那厢素练已经再次行礼，这回不是下蹲了，而是货真价实的跪下，声音也不再是伪装出来的嘶哑:

素练“奴婢长春宫旧仆素练，拜见皇上。”

永和宫正殿，皇帝端坐主位，毓瑚站于一旁，玫妃坐在下首，中间，刚被毓瑚带去，接了一盆清水，洗去脸上的脂粉，露出一张除了有几道划痕以外，和从前并无多少区别的脸。又用玉佩证明了自己身份的素练和她名义上的侄女阿岚直愣愣跪在那里，前者只是低头不言，后者很明显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不过是因为气氛太僵，没敢问出来罢了。

皇帝眸光不悲不喜:

皇帝“朕昨日才听玫妃说起，说她远方侄女找的干姑姑模样有几分像素练，念及昔日孝贤皇后的恩德多给了些你银两治病，朕本来还好奇这世上是否真的有无血缘关系的相似之人，现在一看，却是本人了。当初朕听闻你殉了孝贤皇后，虽然觉得突然，但殉主是光明正大之事，倒也没在多想。然而现在看到死而复生的你，和你见到朕畏畏缩缩，避而不见的态度，想来这里面，定然有许多隐情了。你说是不是？”

眼下之意便是让素练解释。素练拜下道:

素练“皇上圣明，奴婢殉主的传言并非自己有意，而是旁人刻意为之。”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

素练“奴婢接下来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奴婢发自内心所言，绝无半点虚假，如有违背，敢叫奴婢全家都不得超生！”

她下这样的毒誓，便是皇上也微微动容:

皇帝“孝贤皇后薨逝的那天晚上，你到底遇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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