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十二 光影

他很快就确认，这是在沙海计划收尾之前，因为此时的吴邪脖颈还是完好的，手腕上却有明显的疤痕。

他一路尾随着吴邪进入云顶天宫，看着他将鬼玺塞入机关之中。

“我知道时间还没到，我不是来要人的，出来玩会，成天待那破门里面不憋屈吗？”

门打开了条缝，有淡蓝的雾气从其中漏出来。

“喂——听得到我说话吗！听到了就回个话！”

他朝门后的黑暗大声呼唤，

除了回声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非要我叫你的大名吗！哔——的终极！你哔——的怎么这么闲还给我消音。”

还是没有任何回答。

吴邪笑笑，从衣服兜中掏出烟盒，拿出烟点着，烟雾中的吴邪看起来有些神经质。

“你出来，我请你吃饭，要雷管还是要手榴弹？都不合口味的话我这里还有鞭炮。”

“吵。”

从青铜门缝中传出空灵声音的回答，张起灵有些惊讶于终极居然会理吴邪。

吴邪笑得更神经质了，深吸一口烟再缓缓吐出。

“在我们开始聊正事前，我得先谢谢你的费洛蒙，让我能成功施行我的计划，也有了能在这里和你谈判的条件。”

“……”

“他们只知道费洛蒙是一种非常神奇的毒素，能提取蛇毒中的信息，却不知道这东西来自于你这里。”

“……”

“但过量的费洛蒙会导致吸食的那个人不受终极的影响和控制。所以，你现在其实很慌对么？你现在没法左右我。”

“你想做什么。”

“单纯想看你惊慌失措的亚子。”

“……”

“好了我开玩笑的，你真没意思，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对你那么向往。”

“说正事。”

“啊，对，正事。我要和你做个交易。”

“时光重塑。”

“你怎么能读我思想抢我台词呢！你这样子找不到对象的你知不知道。”

“……”

“不过你知道也好，过几天要收网了，估计我没法活，那家伙知道会疯的。”

说到这，吴邪神经质的笑已经淡了不少，转变为异常温和的笑，张起灵知道，那家伙是在说他自己。

吴邪将烟蒂随意扔在地上，用鞋尖重重撵过，又点着根新的烟。

“所以，答案，干不干？”

“成交。”

“等他出来的时候你再搞吧，那时候人齐一点。”

“只能五个。”

“啧，怎么这么小气，算了五个就五个吧，小哥胖子瞎子小花我，要是张海客来了就把我替了，反正长得一样就帮我执行使命吧，到时候我就……”

吴邪突然沉默下来，一口气将烟吸完，再次扔下烟蒂。

“到时候我就做一辈子的天真无邪小郎君，他们会很开心吧。”

吴邪抬头，吐出一个个烟圈。

“那就走了哈，一言为定，到时候别忘了把我的魂叫过来，我想看看他知道我没了会是个什么表情。”

鬼玺收回，青铜门缓缓关闭，吴邪看着地上残余的淡蓝烟雾失神许久。

“小哥，再见。”

张起灵站在他面前，轻轻将他拥入怀中。

当然，他的手臂再一次穿透吴邪身体，无法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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