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

东华做完这一切，凤九也醒了过来，她看着东华：“帝君，沉晔呢？”

“自杀了。”

凤九记得她看到的阿兰若一生，沉晔是她的希望可也让她绝望。

“阿兰若她很惨，只是沉晔他应该是爱她的吧。”

东华看凤九还有些恍惚，提醒她说：“小白，你身上阿兰若的元神我已经取出来了，此间的事情我们出去我再详细告诉你。如今还有一件事更为重要。”

沉晔死的那刻，东华不知为何接到了一种感应，他希望他猜的没错。此境反正马上坍塌，他便又使了一次叠宙术，此次叠宙术一下，九重天上的三生石并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仙者出现在东华于凤九面前。

凤九眼中带着崇拜又有些惊讶地看向东华：“帝君，你这是叠宙术？”

东华一个挥手，三生石上显出名字，白凤九一旁赫然列着东华帝君四字。

凤九不敢相信：“我一旁原不是那什么文昌帝君吗？”

东华示意凤九暂时安静，看向那位老仙者：“其间缘由你该清楚吧。”

老仙者将两手兑在袖中向东华道：“老朽枯守三生石数万年，未想到第一个召老朽的却是帝君。青丘白凤九一旁原来确实是文昌帝君。可是前些日子，帝君于诛仙台逆天而行，抹去了文昌帝君四字，受了十道天雷……”

凤九想起来，那日她是看到过十道天雷，姑姑说是天宫在处罚犯人，所以是姑姑在骗她。

“东华，你这样做考虑过我吗？十道天雷，你如果出事怎么办？”

那老仙者又说：“女君不必担心，帝君除了失了点记忆并无大碍。”

“本君都不知道我失忆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在三生石伤抹掉一个名字，小白，你可会怪我毁了你原来的姻缘？

“如果不能跟你在一起，我宁愿此生没有姻缘。”

东华握紧凤九的手：“我觉得我那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你不能跟我在一起，那么是我自私，我也不能让你跟别人在一起。

东华看向那个老仙伯：“你接着说，为何我的名字会出现在三生石上。”

“凤九女君对帝君太过执着，居然会让影子随帝君影子下界，天命感念女君这番赤诚之心，让两个影子生了缘分，本该是三生石上的一对，青梅竹马，相守一生。只可惜倾画夫人以为阿兰若是她被侮辱后生下的孩子，对她恨之入骨，孰不知阿兰若乃橘诺同父同母的亲生妹妹，只因是女君的影子，这胎怀的久了一点，如此阴差阳错，两个影子没能相守，方才沉晔自杀，一切彻底结束，这才生了机缘，帝君的名字出现在了女君一旁。”

说完又踌躇了一下：“帝君也知召老朽问清天命缘由那必然会引起变数，三生石定天下姻缘，可帝君与女君的缘分这番过后怕是会出什么变化，其实帝君刚才不问的这么清楚也无妨。”

东华神色没什么变化，淡然道：“天命说有缘如何，无缘又如何，本君不曾惧怕过天命，也无须天命施舍。”

老仙者一震，兑袖再拜道：“老朽听闻帝君避世，愈加淡泊，今日所见，我主仍是我主，此话老朽说来大约有些逾越，但见我主如此，老朽甚感欣慰。” 

此时的东华凤九没有见过，可她知道不管是什么的东华，她都喜欢，她爱极了他，已经成了本能。

两人身后乍然有烈焰焚空，不知何处传来窸窣声响，似琉璃碎裂，苍何剑闻声出鞘，顷刻化出千万剑影，结成一个比护体仙障更为牢固的剑障，牢牢护着剑障中的两人。 

随着一声堪比裂天的脆响，再睁眼时，已是梵音谷解忧泉中。 

折颜在外等着，桌上一壶酒，对面是桃林，林中有一美人，叠宙术，也不止东华会用，白真在桃林看到凤九，喊道：“小九你这个丫头，从来就让人不省心！”

“小叔，我现在好好的!”

东华笑了笑，携凤九走出来。折颜撤了叠宙术：“我就知道你能出的来。”

“本君也是这么想的。”

折颜想起他托付自己那两件事，觉得可以嘲笑他一下：“不知道是谁之前留了几句遗言。”

“本君逗你你也信，亏的你认识我那么久，没有一点长进。”

折颜这只凤凰同东华的关系没有另一个凤凰近，他那时候整天跟少绾混在一起，因为少绾没少像如今一样呛他，只是如今他们一个隐居十里桃林，一个避世一十三天太晨宫，很久没有斗过嘴了。

凤九在一旁倒是看的偷笑，老凤凰碰上东华，也别想在言语上占什么便宜。

聊完了闲事就该聊正事了，折颜看了一眼凤九的肚子，说：“帝君，想好你跟凤九怎么办了吗？”

“这件事还要向你打报告？”

“小九如今可有了身孕。”折颜也是第一次在东华面前端起了长辈的架子：“我怎么说也算是凤九的娘家人，你就没个打算？”

凤九知道折颜担心的是三生石，是她跟帝君没法修成正果，便抢先回道：“小叔父，三生石上已经有帝君的名字了，你不用担心。”

凤九这句小叔父叫的折颜很是受用，不过在东华看来他这平白矮了折颜一辈。

“小白，以后不用叫他小叔父，他见了你还得行礼，别折了他的寿。”

东华虽后来地位高些，可比他还差了几岁，折颜心中有句话想骂，但是骂不得，只能憋着。

东华拿出那株四季树：“小白，这棵树你种下吧。”

凤九接过来，“这是阿兰若和沉晔？”

“嗯。”

凤九转了两圈，看种了解忧泉边的一块地，“我把它种在那里，或许再过几千年几万年真的会生出机缘。”

凤九蹦蹦跳跳去种树，折颜同东华又聊了起来。

“你跟小九这就算成了？”

想起天命仙者的话，东华回到：“或许吧。”

“反正有什么事你也搞得定，我就不多问了。”

东华化出三颗频婆果，交给折颜：“频婆果你带回青丘，小白先跟我回太晨宫。”

折颜接过果子，东华倒是没忘这事：“我再提醒你一下，白奕那边你得费点工夫。”

东华向他一拱手：“那我多谢折颜上神提点了。”

“别，折我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