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睨着四周,语气多了几分真心,“倒也不是。我与哥哥母亲许久未见,唠唠私己话,免得被有心之人听了去。”
年羹尧无奈作笑,又傲慢地冷哼一声,“有哥哥在,你怕甚么?”
华妃听着这句宠溺的话语,心里又甜又涩,泪雾瞬间盈满凤眸。
哥哥是最疼她的人。
“有哥哥护着,我不怕。可哥哥也要听我一句,平日里做事低调些,切莫功高震主。”
年羹尧皱着眉,越发觉得自家妹妹在宫里受人欺负了,有些不悦地扬起头,“我们年家是大功臣,谁敢对我们不敬?”
话毕,他也不看妹妹的眼色,“是不是前段时间新人入宫,他冷落了你?”
这个“他”,指的正是九五至尊。
华妃气得丢了手帕,“哥哥!”
年母拼命朝儿子使眼色,让他说话顾着妹妹的心情。
年羹尧就觉得妹妹这副生气的模样纯真可爱,露出宠溺的笑,“好了,你不喜欢听,我就不说这些。”
华妃似乎想起什么,傲着性子道:“反正哥哥听我的便是,以后无论你立了什么功劳,都要以皇上为主,做好臣子的份内之事。”
年羹尧无奈摇头,却也纵容她,“晓得了。”
华妃的脸上露出一抹嫣然之笑,拉着母亲一路赏花,唠嗑家里的事。
说起大侄儿年斌,骁勇善战早早封了爵,她心里高兴之余又有点担忧。
年家昌盛,终归有功高震主之嫌。
那小侄儿年富,以后也是屡获战功。
华妃思虑着,“哥哥,年富这孩子顽皮,就别让他上战场了,要让他多读书。”她又怕哥哥听不进去,转头叮嘱年母,“母亲,家里的男丁总不能个个都上沙场拼命。”
年羹尧倒是没有想过这一层,他出身武将,就想带儿子们一起保家卫国。
年母很是赞同,“娘娘说得不错。”
免得引起皇上疑心,华妃点到即止,停下了脚步,准备和亲人告别。
“等哥哥寻些稀奇的玩意儿,再送进宫给你。”年羹尧能为妹妹做的也就这些了。
华妃压低声音:“哥哥,若你能安插一名太医进宫,便是对妹妹最好的了。”
年羹尧疑惑,细细一想才明白过来,妹妹的肚子好些年都没有动静,找个大夫调理身子也好。
“我在宫外倒是有个陈大夫……”
华妃打断他,“我不要这个。哥哥再寻别的,就算医术差点也没干系,只要为我所用。此事别让任何人知道。”
年羹尧表示明白,告别后欲直接出宫,但听妹妹的话要带母亲去叩谢皇上,他只好去了。
而华妃则回了翊坤宫。
恰逢曹琴默和丽嫔来找她,华妃淡淡瞥了她们一眼,就让人进来坐着。
刚进宫殿,曹琴默就闻出了一丝不对劲,竟没有欢宜香的味道。
“颂芝,去把香点上。”华妃记着皇上刚说的话,晚上要来她翊坤宫。
“娘娘,那个莞常在得势了!皇上这个月来后宫可勤了,可回回只去她宫里,这不是明摆着骑在娘娘的头上吗?”
丽嫔一张利嘴没把门的放炮,要放在前世,这可是往华妃心上插刀子。
一旁的曹琴默却懂得审时度势,只安安静静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