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恨他

　　祁渊上前不顾所有人诧异的目光和沈如月的反抗就这样横打抱起沈如月离开。

　　长安城议论纷纷，大街小巷流言四起，对于祁渊和沈如月两个人有私情的事情也是闹得人尽皆知。

　　姜玉堂走的这步棋实在是高，得到了兵权还毁了祁渊的名声，一石二鸟之计可谓是被他使得炉火纯青了。

　　“你放我下来！”

　　沈如月双手拍打着祁渊的胸膛，祁渊微丝不动任由她闹，直到上了马车祁渊才松开手。

　　她哭得梨花带雨小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让祁渊有点束手无策。

　　她质问着祁渊为什么会这样，祁渊却无法给她答案。

　　他不想伤害眼前这个女人，更何况她是自己拿命都要换来的人，他又怎么舍得让她知道真相。

　　“是我和皇上提议的，因为我看上你了，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沈如月一瞬间愣了，整个人几乎崩溃，她的眼睛里带着不可思议，那个错愕的表情祁渊一辈子也忘不了，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厌恶和嫌弃，这也是祁渊第一次体会到心痛的感觉。

　　“你疯了吗！为什么要毁了我的幸福，为什么啊！”8

　　以前温柔似水的大小姐如今变成了一个当街撒泼的女人，祁渊任由沈如月发泄，外头的侍卫都看在眼里，都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不识抬举，每每想出手时都被祁渊一个眼神过去，他们只能放下手中的剑。

　　沈如月哭到虚脱无力最终才瘫坐在地上，祁渊看着心里也不好受，沈如月的泪痕渐渐干了，但她依旧一言不发保持着一个姿势，双眼空洞无神，祁渊明白她快崩溃了。

　　可是又能怎么样，即使她嫁给了姜玉堂，等待她的也是无穷无尽的折磨。

　　与其这样倒不如就让她恨吧，至少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

　　也至少这一辈子他还能护她周全。

　　…

　　天空飘来一层厚厚的乌云，瞬间就暗了下来，外头狂风大作树叶从树上片片落下，街上的人都基本离开，而就在此刻沈如月下了马车，就这样独自一人在街上直径朝前走，无论前方是什么样的地方，无论要发生什么，此刻对她来说都不值一提了。

　　她以为自己进了天堂，实则只是被打入了一个更深的地狱。

　　祁渊没有阻拦，而是保持着一段距离跟她的身后，沈如月能感觉到，她加快脚步的同时祁渊也在加快，终于她再一次忍不住转身拿起地上的石头就是对祁渊的脑部猛砸过去。

　　祁渊没有躲开，就这样石头准确无误的落在了他的额头，鲜血从他的额头上慢慢低落，而祁渊面无表情，但其他人能清楚的感觉到，此刻的祁渊已经怒到了极点。

　　但对于面前的这个女人，他却无法有半句怨言。

　　沈如月只是这样瞥了一眼，甚至连一个正眼瞧他的眼神都不愿给，就这样让祁渊看着她的背影一点一点变小，而祁渊一个人站在原地，远远望着她的背影就这样消失在了尽头。

　　…

　　陈森给祁渊处理好了伤口，伤口不大但是可以看出力度也不轻。

　　“王爷，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陈森不懂，为什么昔日杀人都不眨眼的王爷会对一个女人做到这个程度。

　　祁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

　　“找个人看着她，别让她出事。”

　　紧接着又往下补充道。

　　“你只是还没遇到，遇见了，就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