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拆开那封信,看着末尾阿竹的落款,不由得的担心起来。
这封信的内容是阿竹求我带走她的孩子,将那孩子带回大漠。
定是她在中原出了事。我得回去接她才行。
夜晚,我知道雕陶莫皋一定回来。所以我坐在床榻上安静的等着他。
我勾唇看着雕陶莫皋火急寥寥的冲了进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听到别人说了什么,又应该是没有耐心等待我的答复了。
“宁胡阏氏,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明晚之前必须给我一个答复。”
“雕陶莫皋,想让我嫁给你也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带我的孩子回趟中原。”
“可以,在这之前你要先和我完婚。行完婚后,在让你回趟中原。”
“成交”
我与他击掌为盟,待我回幽室,仍是没看见念忠的身影。
“奶娘,我的念忠呢?”
“复株累若鞮单于说等你嫁给他,过两日新婚当夜他就会还给你了。”
我松了口气,准备休息。
这几日,在雕陶莫皋的帐内担心的事情太多了,都没怎么合过眼。所以一躺下,身体的疲惫感就上来了。
在醒来已经是清晨了。
我看着窗外的人来来往往。
他们已经在装饰婚礼了。
“宁胡阏氏该洗漱了,
复株累若鞮单于说等您醒了,就过去他帐内。”
我点点头,乖乖的让她们捣鼓着。又随着她们将我带到新单于的帐内。
雕陶莫皋牵起我的手,拉着我就往外走。
走到那高台上,下面还有不少人围着。
“明日,将是我和宁胡阏氏的新婚之夜。这两日就要辛苦各位了。”
我听着下面的欢呼,一声高过一声。
这欢喜的日子我该欢喜吗。
这个问题让我突然想起了穿越之前网络上有人问,想死的人是想不开还是想开了。
我想,对于那个想死的人是想开了,对其他想活着的人来说是想不开的。就好像这样欢喜的日子,对我来说却不是欢喜的。
我随着雕陶莫皋走回帐内,开始挑起那些婚服。
他倒是有心了,知道我不喜匈奴的服饰。
我瞧着一件黑红色花纹的汉服,由为喜爱。
次日,我穿着它在铜镜前打转着。
“宁胡阏氏,该梳发了”
“好”
我坐在木椅上,奶娘拿起桌上的木梳开始给我束发。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
“够了”
我出手拦着奶娘的手,看着铜镜里自己,又红了眼。
“就这样吧。”
擦干眼泪,盖上红布。来到高台上行完流程后,就踏入了雕陶莫皋的帐内。
我坐在床塌上安静的呆着。
天黑,终是等到了雕陶莫皋。
我看着他抱着我的念忠站在我的眼前。心底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妈妈”
小家伙虚弱的唤着我。
“念忠,怎么了”
我抱过他,忧心忡忡问道。
“妈妈,我……我好难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