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你说的诊所就是这个?
云雀无语。
这是个破败的教堂,很多杂物和废弃医疗用品随意摆放。看起来就是“脏、乱、差”。
安可我们的诊所宽敞且设备齐全,比城里的大多数诊所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云雀谢谢,我感觉我在这里工作会被病人投诉,尼雅我们走。
安可很着急。
安可等等,别走啊!我们这里包吃包住,安德烈医生也是个很好的人!
云雀那你为什么不当医生的助手!
云雀质问这个看起来不大却机灵得紧的女孩。
安可我……我……那个,我没有天赋
安可支支吾吾半天,眼睛里蓄满泪水。
安可安德烈叔叔总是说我干脆长大了就老老实实嫁人,不要给他添乱,但是我不想这样被安排!
云雀盯着她的眼睛,久久不说一句话。
尼雅看着安可,又看着云雀,打破这个局面。
尼雅我们答应她吧,虽然她在骗人
安可抹开泪水,惊讶地看向这个存在感不强的少女。
安可竟然被你识破了。不过你们还是答应吧,毕竟你们现在也没有食物来源也没有住处。异乡人在这里寸步难行
云雀点点头,答应了下来,虽然她们不担心吃住,但是一路旅行也毫无乐趣,不如趁此找个消遣。
安可太好了,谢谢你们!
说完,跑到诊所里去准备药物,并把云雀带到一间屋子,告诉她药物放在哪里,然后她自己回诊所收拾东西去了。
安可你们先坐会儿,马上就好。
云雀和尼雅点点头,在椅子上坐下,静静地等待。
过了十几分钟,安可拿着一些药物来到了诊所,递给云雀和尼雅一瓶药。
安可这是治疗瘟疫的药水,你们快喝了吧
云雀狐疑地看着水杯里的不明液体,把杯子推给安可。
云雀不用了,你应该用得着。
云雀突然明了,这个奇怪的城市到处死气沉沉,原来是全城感染了疫病。那这个叫安可的女孩究竟有何目的?不对,那位安德烈先生有何目的?
安可接过杯子喝掉水液。
安可只是普通的糖水,你们的警惕心真重啊。
尼雅糖水能治病?
尼雅惊讶,原来人类的医学这么简单吗?
安可摇头,否定她的说法。
安可要是真能治病,我早就成大富翁了。
安可你们的床铺已经收拾好了,以后就在这里住下吧,安德烈叔叔晚上会回来,到时候他会为你们介绍接下来的工作的。
安可走出门外,轻轻地关上房门。
安德烈叔叔是这个诊所唯一的医师,他是个和善的中年人,也是抚养安可的恩人。自从瘟疫席卷了整个城市,他一直都在与病疾病战斗,黑眼圈也一直挂在眼底。
安德烈叔叔是个傻子,他为了保护城里的居民不受伤害而奋战至今,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笨蛋大人。
安德烈医生有不为人知的目的。云雀和尼雅看着安可留下的被子,心中暗想。
安可离开后,云雀和尼雅坐在简陋的床上聊天。云雀你说安德烈医生为什么要帮我们?
尼雅或许是因为安德烈医生喜欢我
听了尼雅的回答,云雀的嘴角微微抽搐,你这样说你的爸爸会哭的!
尼雅能对我做出妥协的人,只有很喜欢我的人和很讨厌我的人呢,尼雅很奇怪有这种直觉呢
夜幕降临,安德烈也如安可所说回到了这个废弃教堂,敲响了两个少女的房门。安德烈是个白色头发的中年人,穿着灰色的衣服,身材高挑健硕,脸上有几条皱纹却丝毫不影响他帅气的外表,这位先生看上去也就三四十岁的样子。
尼雅听声迅速打开房门,云雀站起来打招呼。
云雀您好,安德烈先生
安德烈笑了,看着云雀。
安德烈安可的朋友吗?我见过你,昨天晚上打断恶魔祭祀的人。安可这孩子总喜欢交朋友
云雀点头,她懒得解释了。
云雀请问您找我们当助手是有什么原因吗?我和尼雅没有医学基础,应该帮不了你什么
云雀直视安德烈的眼睛,希望能看出什么来。
尼雅异议!尼雅会一些医术
尼雅打断云雀的话。
安德烈医生的的声音平缓而稳重
安德烈你们应该来自一个美丽的地方吧,那里没有疾病,也没有死神。
云雀点头。
安德烈那么你们来这个地方是为了什么?
安德烈反问这两个少女,现在这座城只能进不能出,也被外界传为死城。
云雀这不重要吧医生,我们只是可怜的两个旅人,不知道这是座瘟疫之城
云雀笑眯眯地回答。
安德烈叹气。
安德烈这里原本是个美丽的小城,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帮它恢复健康。我只是尽了一个医生该有的责任。但是没用,我和安可也不可避免地染上了病毒,你们不一样,两位异乡人
尼雅有什么不一样?
安德烈指向自己的胸口。
安德烈有些人的心跳速度是人类所不具备的,这一点倒是出乎意料。你们没注意到吗?孩子,你们的心跳声与我们不同
云雀你的听力真不错啊大叔
云雀按压自己的胸骨处,遗憾地,什么也没感受到。
安德烈本来是好奇你们为什么不会感染疫病,现在倒是发现了别的。可惜了
安德烈你们是人类吗?放心,就算是精灵或者吸血鬼我也不会把你们怎么样
尼雅点头,又摇头。
#尼雅尼雅是伪人类
或许是考虑到这种说法难以理解,尼雅又补充一句。
#尼雅尼雅是人类仿制人类的造物
医生惊讶,伪人类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安德烈我能解剖一下你的身体吗?
#尼雅不能,你对尼雅的身体结构和运作模式完全是门外汉。尼雅确认你没有能力把尼雅复原
安德烈遗憾地收回热烈的目光,看向另一个不知种族的异国少女。
云雀别看,我和人类没一点相似,不可能帮到你的治疗
虽然云雀是人类,但是梦中的时间她不知饥渴、不知疲惫、不分寒暑,已经很难归于人类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