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真的很大,我被路灯迷了眼。何简离我不远,但我总觉得我和他之间有一张蝉翼般的网隔着,撕不破,烧不完。
中考结束后我并没有遂父母的愿去姐姐给我安排的贵族高中,而是凭中考分数进了市里的重高。离谱的是程安竟然跟着我一起抽风,花了大价钱跟我到了十四中。也是因为这件事,纪家和程家的合作也终止了一些,我和父亲之间积累的情绪也因此彻底爆发,于是我搬了出来,搬到了姐姐在我十四岁时送给我的小别墅里。
新生报到那天,我遇到了何简。那天太阳很烈,蝉很聒噪。远处地面上能看到一股股浪花状的热浪,蔓延至天边。
他就站在那里,那片树荫下。何简的背直的很,腿也长,发丝随风轻轻扫过他的额头、耳朵,眉眼间也透露着世人少有的英气,很出众。
夏风刮过,蝉鸣的更烈了,像是庆幸我遇到了他。
但是,夏去秋来,蝉养死了夏天。
我的头越来越沉,便依在路灯的灯杆上。
“啊……今天我好像给司机放假了。”我迷迷糊糊的对身边的人说。
……
“你怎么来的这里?”
“忘了。”
“……”
何简拦了一辆车,转头问我;“哪里?”
“你说话加点温度吧?三年了一直这样,我欠你很多钱吗?”
“……先上车吧。”
车内空气很闷,我揉着山根对司机报了一下小别墅的地址。
何简的肩膀紧挨着我,当然,是我主动凑上去的。天色很暗,车内也没有光,我将右腿搭到何简两腿间,头靠在他的肩头,收也环抱住他的脖子,用手指轻轻的、反复的摸他的后颈。何简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
刚开始何简欲将我推开,但我死皮赖脸的抱住他不肯撒手,逐渐他也不反抗了,任由着我去。
我将脸仰起来,时不时朝他脖子吹几口气,再用手在他胸口上胡乱画着。意料之中,他抓住我的手腕,压低嗓音喊了一下我的名字。
我当然不会停下,手动不了了,我便用腿不断顶向他两腿间的东西。
何简的呼吸有点乱。他没有继续阻止我,反而对前排的司机说到:“司机麻烦您快一点。”
“不要着急呀小伙子,安全第一嘛。”
我低头抿嘴笑了一下,小声调笑道:“原来大冰山性方面也很急啊。”
何简别过头,没有接我的话。
我的头越来越沉了,受不了,也没想着继续逗何简,便在他怀里睡了过去。在酒精作用下我失去了时间观念,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到了,何简背我下了车。
模糊中我感觉到何简用我的指纹开了院子大门,进去后愣在了大门前,他应该是不指望一个醉酒的人记得家里大门密码。
在何简背上的我嘴角抽动了一下:“密码是你生日。”
是啊,密码是何简的生日,我怎么会不记得。生日是我高二填资料时无意间看到的,当天晚上回家就改了,一直没换过。
何简没我想的那么吃惊,他也没必要那么吃惊,我喜欢他已经不是秘密了。
“你房间在哪?”
“上二楼,左转第一间。”
“……你家弄这么多密码锁干什么?”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密码还是你生日。”
门开了,“灯的开关?”
“它自己会亮。”
“啪”的一声灯亮了。
“……”
何简想把我放在床上,我哼了一声:“不要,我脏,先洗澡。”
“先把我放在小沙发上。”我用脸蹭着何简的后颈。
何简将我放到沙发上,起身准备去卫生间放热水,刚转身就被我从背后抱住,我将脸埋在他腰窝上,闷声说到:“五万,你帮我洗。”
“先把卡给我。”
我轻嗤一声,“在我外套里面的夹层里,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