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警局

下午的阳光被百叶窗挡在外面，阔朗的办公区只这块有些阴暗。

办公室区。

老爷子和小李子正坐在余白和拿着笔记本准备记录这次对话的办公人员对面。

“程老爷子，又见面了。”

余白笑眯眯的看着老爷子和小李子，继续道：“这个月你已经是第五次来局子了。”

余白身后跟着一位小伙子，是一个长相阳光的男人，一双桃花眼里带着明显的笑意，他就站在余白身侧，观察着老爷子的表情。

只见老爷子习惯性从自己裤兜里摸索，吧唧了几口，准备抽几口烟来缓解压力。

“啧…”

“哎……”

老爷子叹了口气，想起来，警局是不能随意抽烟的，想到这，便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自己鼻头的虚汗。

看着这前几日才见面的余白警官，这次又因为案件的事情见面了。

“小余警官，别这么打趣老头子我。”老爷子对此也是很无语，要知道自己只是个正义感强的合法群众，没偷没抢的，可是，每个月进警局都快成日常了。

“可是，这一次可不是什么偷偷摸摸的小案件，程老爷子，你也知道死人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更何况，昨天尸检报告出来了，死去的女孩，是上个月消失已久的林晓晓警官。”余白脸色一沉，继续说道：“初步判断应该是仇杀。”

“林警官？”

“不对劲，三天前林警官我还在大排档里见到她的！”在老爷子身旁坐着的小李子看着余白反驳道，他相信自己的记忆，三天前，自己分明看到林警官进了大排档吃饭的。

当时自己正和自己哥们在聚餐！

“所以，李先生，请相信我们警方的尸检报告。”一直在记录文案的小伙子盯着小李子，喝了口水继续道：“死亡几天内尸体中有大约100万亿个微生物，来辅助分解死去的身体。死亡几天内，胃肠道中的厌氧细菌开始蚀穿腹部器官，这就是尸体腐烂的过程，自此尸体开始变臭。”

”当然除了尸臭，尸体还会出现斑点。这是由于死后血液循环停止，心血管内的血液缺乏动力而沿着血管网坠积于尸体低下部位。尸斑的颜色并不是千篇一律，它取决于血红蛋白的颜色，若人是死于非命，法医可以通过尸斑推测死因和死亡时间。”

“我们的法医根据尸体的腐烂程度初步判断，林警官死去时间为两个星期前。”

“……”三个人同时沉默，不知道反驳什么。

老爷子听完这长篇大论，看到对面那小伙子又准备继续说时，敲了敲桌子，打断小伙子的话：“小伙子，你说得不错，可惜。老头子我不是什么文化人，早些年也只当过大兵头子，现在退伍了，还想继续发光发热，为社会贡献出自己的一点余晖。”

听道这，小伙子终于明白为什么余白警官对面前这个老人即是尊重，又是讨好了。像这种当兵一辈子的老汉，在当地可是德高望重，又得人民群众的喜爱了。【余白：我媳妇就是赵老头子介绍的，我不讨好他，找死￢口￢ノ啊？】

于是在诡异的气氛下，余白警官结束了这段访谈，亲自迎送赵老爷子和小李子离开。

看着老人离开的背影，余白打发掉小伙子离开。【没错，小伙子就是出来跑龙套的，没有名字！】

这个时候，坐在二楼一直看着监控屏幕的老牧警官和陆文，终于舍得从办公室里出来了，几个月前，老牧收到自己老朋友的一条消息，说，他这里有关于七一五事件的线索，十年前，牧警官的女儿就是在震惊全国的七一五被人杀害。

听到这个消息，老牧从省外申请回陵城，准备和朝南区警方一起去调查这个信息。

这几个月不知道为什么，老牧毫无收获，还记得三个星期前，林警官的家人来警局问，自己家女儿怎么还在出差。

这个消息，让警方的领导也大吃一惊，因为林警官不是请假了吗？

怎么可能会在警察局。

这个消息引起了牧教授和余白警官的注意力，因为他们心里面清楚，林晓晓警官是十年前经过七一五事件的参与警方的调查重案组警官之一。

作为一名警官，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警方这边也开始立马立案，准备调查林晓晓警官到底去哪里了。

结果一个月过去了，却等来了林警官的死绪。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总是没有个底，这件案子牵扯太多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多地警方已经开始随时随地协助我们，调查案子。”

“现在我们根据受害人家属提供的线索，林晓晓警官的人际关系来往，理清楚了一条重要的信息。”清冷淡然的声音在办公室响了起来，说话的人是步语，他的脸上也依然没有多余的表情，淡漠地透露着冰凉。

在他的面前站着的是牧野和陆文。

说着步语警官打开垂挂在壁顶上的投影机，大家从幕布上看到了，列满林晓晓警官近三个月以来人际关系圈的分析图，还有从官方资料库里面调出的文件，密密麻麻的黑色宋体字体，在幕布上显示列开。

“这些资料，我希望可以提供到帮助”

“老牧，我需要这几天你尽快出一个有用的成果。”步语是这次专案组的组长。

“还有你，陆文。一定要配合老牧工作。”步语转身跟在老牧身后的陆文讲道。

“知道了，步警官。”陆文在一旁附和。

“我一定配合好牧野警官的行动。”

步语警官听到这句话，正在选东西的手一顿，眉头微蹙，继续道：“小陆警官和我这半个月，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干，我们几个专案组的成员确认了犯罪嫌疑可能性最大的两个人，我们是从动机，情感和逻辑……凶器、痕迹、手法……”

“不对劲，这两个人怎么出现的怎么巧合。”牧野一听，凭直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林晓晓警官?

十年前，七一五事件参与办案警官之一，尸体被分成两半截，重要的是，他们两个，一个是店铺老板，一个是在校学生。就凭这两个人是不可能分割出这么完整水平切面的截面的。

“……”全程没有机会开口的陆文，选择沉默。

昏暗的办公室内只有屏幕亮着幽幽微光，映在三人晦暗的脸上，牧野的眼底映着在投影机上林晓晓警官的资料。

看见牧野这个样子，步语就知道老牧这是陷入沉思默虑的表现，挥了挥手示意让陆文离开，接下来就是让老牧好好静一静。

陆文看到组长这个样子，也知道，自己该离开了，毕竟留下来，也提供不了任何帮助，不过，他内心还是心底里佩服这两位老警员。

特别是牧野警官，他自从来到朝南区警方工作，已经大大小小帮自己不少忙了。还传授自己的一些经验之谈。

陆文转身离开反手就是关上门，关上门后，他悄悄舒了口气，这才发现背脊上一片冰凉。

不愧是办案多年的老警员，光说话的气场就让自己大气不敢出一声。

“嗨，哥们，终于出来了。”转角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陆文转过身。喊住他的是一位穿着喜庆的青年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眼睛笑得弯弯的，搭上了陆文的肩膀。

青年叫齐保文，是一名alpha，是上一次同自己一起去办案的人员之一。

平日里关系也和陆文相处的关系不错。

也不知道这一次这哥们喊住自己干嘛。

不过……

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陆文想到这扒拉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看着齐保文，边走边说道：“有什么事情，赶紧说清楚，不要和我靠关系，拒绝代替你加班……”

“老陆～”齐保文一脸委屈，“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个模样吗？”

“哎……日子久了，感情就淡了。”

“我和你没有感情。”陆文立刻反驳道。

看着陆文软硬不吃的模样，齐保文发出委屈地哼唧声，只好道出自己的请求。“老陆，陪我去酒吧呗，我喜欢上七羽酒吧里的一个女性beta，我想着，你也是一名beta，你们两个肯定会聊得来。”

“好人有好报，哥们我一见钟情不容易啊……你一定要帮我要到，那位beta的电话号码，她的名字叫小欣。”

“……”陆文：我可以拒绝吗？

齐保文看出来陆文全身上下散发出拒绝的情绪，便强势的拉进更衣室，守在门口，不让他出来。

陆文只好换上自己的日常服，准备和齐保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