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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爱]这个问题，他们起了争执。”
“天使爱恶魔吗？”
“爱。”
“恶魔爱天使吗？”
“爱。”
“嗯……”孩子拧着眉头，觉得哪里不对劲。
奶奶接着说下去。
“因为天使将爱给了恶魔，所以恶魔回馈了他，即使‘爱’只在恶魔的一生中占了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但那是恶魔有且仅有唯一的爱了！”孩子恍然大悟。
是的，而对于天使。
爱只不过是他学会的第一种感情。
他们的爱从来不等价，而旁观者方才清楚哪边才是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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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漏瑚一转头差点被贴脸八百瓦电灯泡亮瞎眼。
“你有毛病？！”
“别这样嘛，看看这个够不够亮，送给陀艮哎。”
是真的有大病。哪个人没事来工厂买灯泡当礼物送。而且看那灯泡，除了亮以外一点特色没有，土的要命。
“陀艮一定不会要的。”漏瑚确信。
但是那边的某人已经跑去跟工厂老板谈价格了。
“哎哎？什么，不单卖的吗！”
“别这样嘛通融一下通融一下～”
“QAQ真的不行吗——”
旁人看不见的漏瑚幸灾乐祸地哼哼，不紧不慢跟着被扫地出门的少年一起重回商业街。
“好过分哦漏瑚，你说是不是。陀艮喜欢亮的东西嘛，那个够亮了，可惜哎可惜哎～只能来找类似的”
“太丑了，陀艮不会喜……”
“嗷呀这个也很亮！”他没等漏瑚说完就亮起双眸，急急忙忙奔进一家装修风格深蓝的礼品店中。
被晾在原地的漏瑚:“……”
到底为什么带自己要出来啊？
思考现在偷溜也会被半路抓回去，还不如跟着，漏瑚无奈追进去，正看见天空从琳琅满目的货架上拿下一个——水晶球八音盒。
底座刻着珊瑚花纹，水晶球内是深蓝的星空，与月光下荡起波纹的海面，涟漪中心一只小鸟张开翅膀欲飞。
什么奇怪搭配。尤其是面前这人按了下开关，水晶球亮起了微乎其微的亮光。
“这和那个灯泡差不多嘛。”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差不多？”漏瑚挑眉。
这差的可有点多，前者怎么看都把一片巨大区域照成白昼，而这个水晶球，恐怕只有手心捧住的那一小片，会散发淡淡的幽蓝光芒。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天空严肃脸。
“呵。”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漏瑚！”
“随你。”
“嚯，好不屑！我就当你同意了！！！”
陀艮喜欢灯。
漏瑚注视着已经去和店长商量价格与包装的少年，期间还能听到“礼盒选这个“八音盒的歌能不能换”“好的非常感谢”之类的话。
是因为……
你是他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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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上次的质问没有结果，距离案发的一天后，漏瑚只找到了陀艮。
“他人呢。”
“……在、在睡觉。”
明显的心虚。
什么情况他会睡觉？消化恶意的时候。
所以发生了什么并不难猜。
“呵。”
陀艮一抖，直接找借口逃跑。
漏瑚没叫住他。他在思考别的事。
他最近总是在思考，几乎要忘记他原本应当是愤怒的化身。
可是这些问题很重要。
无论花御还是陀艮，他们都搞错了一点。
不是因为信任祝福，他们才愿意交出恶意。
是主动交出了恶意，天空的祝福才选择留下他们自身的意志，不完全抹除他们。
只是发生那茬事情后……
陀艮还在，也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可不可以把这当成你的回答呢？
这不是什么打一架能解决的问题，果然还是需要他亲自回复吧。
漏瑚停止思考，还是决定把陀艮拖回来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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