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将黎明的曙光

面前身材壮硕的红发男人怒目瞪着原恩笙笙，眉毛高挑着，像是要碰到他的发际线。

原恩笙笙也清醒过来，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是肖多多的办公室。

“ 鉴于你行为十分恶劣，学院现将你劝退，如若不听劝，则作开除处理！这是你的退学报告！”肖多多将一沓纸在原恩笙笙的身上。

紧接着，就像是日本乙女游戏的CG动画一样，画面迅速的变换，明明原恩笙笙站着没有动，面前的景物却在飞快地前进着，最后，史莱克学院华丽宏伟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

哈？什么？他还没反应过来呢。

思考了十多秒，原恩笙笙才把事情捋顺。

幻境的主人急了。

但是为什么？难道他察觉到这是个幻境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吗？他也没干啥啊？不，不……刚刚他去找“云蓼”的那个举动！所以，“云蓼”就是幻境的主人。

与此同时，整个世界飞快地倒塌，就像是一面镜子被打碎了一样，渐渐露出了它本来的面貌。这是一片漆黑的空间，就像是最深的渊一样，看不见任何东西，之所以说它是一个空间，是因为原恩笙笙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它的边界。

这个地方很熟悉啊。

这是——他的精神之海。

“你好？”他尝试着道。

【系统10086……不，我该换个声音。”

“事到如今，你还有心思和我打招呼？原恩家的。不，或许我应该叫你——刘小姐。”一个女声响起。那女声嘶哑而难听，非要形容的话，就像是用指甲刮擦黑板一样，令人抓心挠肝。而且怪腔怪调，明明是老妪的声音，却用着少女的语调。

？什么刘小姐？你才小姐。

不，等等，这老登知道他不是土著人了？

“怎么没有呢？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即使行将就木，也要能够笑着说出问候。——所以，你提取我的记忆，假扮成系统，是为了什么？要让我死，也让我做个明白鬼。”

“想知道？那我不妨说与你听听。”

据她说，那是一个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他们背叛了他们的家族，私奔来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男人立下誓言，将会永远的爱着女人，永远的细心呵护她，此生绝不背叛。然而后来……

“后来怎么了？”

“别打断我！后来——等等，你在干什么？快回答我！”

“别吠了，我对你的狗血爱情故事——”原恩笙笙声音猛然高昂。他一开始就在用精神力地毯式检查他的精神之海，现在已经要找到那女声的主人。之前是因为他的精神之海太大了，并且没有特别地去检查，所以藏污纳垢，但现在不一样了，无论这女人是什么牛鬼蛇神，都将无所遁形。这样闲聊，只不过是争取时间罢了。

“一点也不感兴趣！”

那女声的来源就在原恩笙笙的脚下，她藏匿在他的影子里。

难怪，不然在这样一片黑漆漆的空间，有什么都十分容易看见。

然而，原恩笙笙很快发现，他奈何不得她。这并不是说她在他的精神之海里连灵魂体也没有，只是她被一层黑色半透明的罩子罩住了，里面是跳动的黑色光球。

这层黑色的罩子，无论怎样，都打不破。无论是原恩笙笙直接用灵魂体的脚去踩，还是以精神力凝结成锐器去刺、劈、砍、挑，都没有用。

“呵，小鬼。我见多了像你这样的人，来自遥远的异世，自认为自己是天选之子，无所不能。现在，在你的精神之海，你的主场，却奈何不得我这一缕残魂！”女声带着些得意，与那嘶哑难听的声音配合起来，就像是发出呼哧呼哧的响声的破风箱，“你以为只有你在聊天是争取时间吗？我这种老妖怪，活了不知多久，能没有你精明？小鬼。我当然也是在争取时间啊。居然还想自救？滑稽可笑。待上一时三刻，我曾经以系统之名侵蚀你的精神之海的成果，也该结出来了。到那时，我将收获一个空白的灵魂，一个能够补好我的灵魂的灵魂，以及——以及一具年轻的有天赋的肉体！”

侵蚀？空白的灵魂？

原恩笙笙猛然一惊，回想着自己的记忆，感到悚然。

上一世的记忆无非是被提取了，并无大碍。但这一世并不相同。

从遇见冻千秋成为好朋友说起吧，他其实丢失了几分钟的记忆，就是在这几分钟里，他才和冻千秋成为好朋友，然而，这记忆被这女人“侵蚀”了，但并不多，所以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事实上，那时的女人还没办法以系统的名义光明正大的出现，因而也不敢侵蚀太多。

后来，蓝轩宇的态度转变也是，自己曾经私下去找过他，这一段记忆，也被侵蚀了。

等等，诸如此类。

这段话透露的信息很多，前面提到的几个问题也迎刃而解。

第一个问题很快被解决。那个“食不食油饼”是他自己，那些耳中常出现的絮语也是。女人毕竟只是一缕残魂，不复生前威能，侵蚀他的记忆不够彻底，这些被侵蚀过后的残渣揉和成了这些东西。这也可以说是他的潜意识在自救。

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先出现的那个系统一定，是假的，因为那就是这个女人；后出现的那个系统，估计大差不离。

并且，关于这个系统的第一次出现，在天斗学院的公共厕所里，就是他遇到这个女人的第一天。事实上，那天他并没有真的死，这个女人篡改了他的记忆。然后，假惺惺的作为系统出现。并且那系统的所有功能都是假的——那结界什么的，是她设下的，自然她也可以解除。后来刘阳的任务、医院里的白衣少女、红内裤外穿社死、与苏越一体双魂什么的，同样是记忆被篡改的结果。这只是这个女人基于他的记忆中的认知编出来的而已。

仔细想来，这个女人作为系统时，可谓是漏洞百出。比如，总是拒不回答他的一些问题。再比如，惩罚什么的也只是扣除点数，从来就没有应验到现实中的惩罚。还有，很多事情他只要同身边人验明，便可以发现一切异常。毕竟，只剩一缕残魂的女人，可以在他的精神之海里为所欲为，却无法干涉到现实。

同样，第三个问题的答案也出来了。这老登想夺舍！

还有第四个问题，只要把这一缕残魂，从他的精神之海里驱逐出去，自然就能脱离这个幻境。

最后，这么做的目的也不言而喻了。

只是还有一些疑问，不过想必他很快就能知道了。

那么接下来……

就让这个可悲的、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困在可悲可笑的狗血爱情故事里的、想要夺取他人未来的老登去下地狱吧！

给爷死！

爷很快就能脱离这个狗屁幻境了！

……

然而呢，我们都知道，半路开香槟是大忌。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胜利和意外，哪个先到来。

——

鸽子精Hello! Everyone.I'm so glad to meet you 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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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子精不，“我要洋人死”

鸽子精可怜的作者，已经要被英语和英语老师折磨疯了

鸽子精我要阴暗扭曲的爬行 ，一边发出尖锐爆鸣声，一边咬死****！乌拉！乌拉！红的白的****一股脑的全部喷射出来，讲台上，书桌上，黑板上，到处都是——****躺在教室里，就像一堆烂南瓜，被嚼的稀碎。

鸽子精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鸽子精(意识到什么)（吐掉南瓜）（起身站好）（整理领带）（文质彬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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