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 突然朝蓝忘机施礼。
“含光君。我坦白。我说谎了。我确实是被人下了情蛊,才被迫来污蔑聂宗主。聂宗主当年让我说的,句句属实。”
她说完,朝聂怀桑鞠了一躬。“聂宗主大人大量,请看在我被胁迫,莫和我计较。”
又面对众宗主。“各位,对不住。思思出尔反尔,真不是戏弄各位。实在是太爱惜这条贱命了。”
一连贯动作完毕,她夺而去。
众宗主呆若木鸡。
须臾,有人惊醒,喃喃自语:“这思思姑娘,到底心仪谁啊?”
有人附和:“不错,想不到,一个妓女,还挺痴情的。”
“咳咳……”蓝忘机望向碧草。“碧草,你可有话说……”
碧草一激灵,怔住了。
蓝忘机一拍手,思思景仪进来了。
思追道:“含光君,人都带回来了。”
蓝忘机点头。“带进来。”
思追出去,低声说了几句话。立刻,有几个门生抬着两副棺材进来了。
碧草睁大眼睛,死死盯着那棺材。
门生将棺材放下,无声退下。
思追轻轻撩开白色盖布。
碧草一见,大叫一声:“啊,啊……”她立刻晕了过去。
众宗主注目望去,却见一副棺材里,躺着一个中年男子,很是魁梧。
另一个棺材里,躺着一个小男孩,约摸五六岁样子。
江澄道:“这,这谁啊?”
聂怀桑沉痛答:“应该是碧草的夫君和孩子吧。”
他们怎么都死了?众宗主里,有人大声嚷嚷:“碧草是因为家人被抓,才被迫来指证聂宗主的?”
蓝忘机轻轻点头。
“太过分,太猖狂了。简直拿我们当猴耍。”有人不服气。
“这,这是有人谋划,故意要搞事啊。含光君,可知这背后之人是谁?我提议,若找到此人,定要严惩不贷。”
有人摇头叹息。“想不到啊想不到,金光瑶这等不忠不义,厚颜无止之人,居然有人想给他平反……”
提到金光瑶,众人不约而同望去金麟台来宾。
金凌顿觉如坐针毡,浑身不舒服。而站立他身旁的的金楚却纹丝不动,大义凛然。
江澄冷哼一声。“怎么,怀疑金凌么?”
“岂敢,岂敢……”几个宗主立刻不敢望金凌。
碧草悠悠醒来,扑到自己夫君孩子棺材边,哭得痛断肝肠。
聂怀桑踌躇一番,终于道:“含光君,当年就是因为我,才让她们被人盯上了。可恨我,不敢出面保护她们,才致她们遭今日之难。聂怀桑请求含光君应允,让我带她回清河,让她在清河平安度过余生吧。”
蓝忘机点头答允。
碧草止住泪,说道:“含光君,仙督大人,我,我也是和思思一样,被人挟持了。才不得不胡说八道,出尔反尔。呜呜,我真的不想这么做的。可是,为什么我都按他们说的做了,他们还是要杀害我的夫君孩子呢?……啊,夫君,孩子,你们都走了,让我怎么活啊!”
她披头散发,满脸泪水,甚是可怜。
场面太凄惨。
或许有相同痛苦经历,或许太年轻,葛雅止不住轻轻啜泣。
都当了宗主了,还这么不顶事,她身旁的李四娘子有些嫌弃她。
魏无羡也是不忍直视。
蓝忘机急忙吩咐门生,将碧草一家带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