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来到金鳞台,魏无羡都脚步沉重。
师姐牌位在这里,温情死于金鳞台。
金鳞台像一个噩梦,每次梦到,魏无羡心情伤痛。
这里,有一个人,是师姐唯一的血脉,也是自己,难以割舍的牵挂。
这个人就是金凌。
蓝曦臣因为族里有些琐事,又想着蓝忘机魏无羡必须来金鳞台,就让他俩代表一下了。
蓝忘机魏无羡这来到时,金家早有一众人等候多时。
“含光君,夷陵君大驾光临,金鳞台蓬荜生辉。”金家一众毕恭毕敬,迎接蓝忘机,魏无羡。
这种场合,魏无羡知道,蓝忘机只会微微点头。看在金凌的面子上,魏无羡道:“都是亲戚,大家不必如此客气。”
一行人进了斗妍厅,立刻有一个自称金楚的年轻人安排宾主落坐,伺候茶水。
魏无羡见他,身材好大俊朗,皮肤天然的黝黑,但嗓门洪亮。
这个人,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魏无羡碰碰蓝忘机肩膀,低声问:“金楚,谁啊?”
蓝忘机稳坐如松。“不识,不知。”
魏无羡很失望。原想自己离去两年多,金鳞台换了新人,自己不识,蓝忘机应该认识的。
想不到蓝忘机这两年多甚少外出,他也不识。
本想去向金凌打听打听,奈何金凌一会在这,一会又去了那,看着好像很忙。
魏无羡随意呷着茶,便饶有兴趣的看着那金楚。
但见那金楚安排好蓝忘机魏无羡后,又忙着问金鳞台门生,还有哪些客人未到,送往歌郡的聘礼可有遗漏等等。
魏无羡瞧着,感觉此人怎么有点像当年的金光瑶,处理事情面面俱到,待人接物八面玲珑。
终于,江澄和虞子霜到了。
待江澄坐下,魏无羡急忙凑过去。
“江澄,怎么来这么晚?难道几日未见我的慕儿,你就御不动剑了?”
“呸!”江澄碎他一口。“我都听说了,你为了抢儿子,真是用尽五花八门。和儿子玩蚂蚁,丢人不?”
“你还给他当马骑呢。我丢什么人?”
二人尽情嘲笑对方一番后,魏无羡悄悄指着金楚问:“这金楚,谁啊?”
江澄瞥一眼,也压低嗓门答:“金凌堂弟。喔,对了,他爹就是金子勋。不过,此人和他爹不一样,很是识时务,对金凌很忠诚。”
魏无羡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此人如此眼熟。他和金子勋长得很像啊。
不过,金子勋是死于温宁之手。准确来说,也是死于自己之手。
魏无羡警觉的又问:“以前都不知道金子勋还有儿子的。喔,对了,你怎么判断他识时务,和他爹不一样的?”
“他爹死时,他还在襁褓。后来一直隐于仙山学艺。前年
才回来,回来他常说,他爹当年骄妗跋扈,得罪不少人。他爹之死,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他很聪明,遇事总站到金凌这边。自他回来后,金凌办事很是得心应手,比金鳞台那些老顽固好得多。”
听了一个大概,但魏无羡心里却有疙瘩。
做儿子的竟说自己亲爹咎由自取?
他回到自己座位,趁人不注意,偷偷告诉蓝忘机。“这个,是金子勋儿子。”
蓝忘机如炬目光,立刻扫向金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