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怪味

砸吧砸吧和扯的友谊还没来得及决裂的彻底。周围突然了一声什么东西当啷一下掉在冰面上。

几人齐刷刷、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看向声音的来源——有个男村民手里的铁盆突然哐啷一声掉了。

游惑眉头微蹙。

路野还能有心思悠悠地对秦究开口。

“你看这盆这声音。是不是很像哥俩友谊决裂的声音。”

“更像小鹿先生平地滑飞的声音。”秦究轻启出声。毫不客气。

？谁是小鹿？？

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秦究不离他了。路野默认是不敢。

他看过去的时候，就见那个大冬天摔出友谊决裂、小鹿滑倒的铁盆声的男人盯着游惑的眼睛看了几秒，又盯着秦究看了几秒。慢吞吞说:“我好......哪里见过你们。”

不知道是不是真没看到，他目光始终没落到分明夹在游惑秦究两人之间的路野。仿佛他不存在一样。

和刚才那个女人的反应恰恰相反。

游惑也联想到了，他对于这个男村民的话还有一愣:“谁?我们?”

“对，我见过的。”男村民一把抓住游惑的手。

游惑抽回手，脸色很不好看。那手掌粗糙如砂纸，擦得皮肤生疼，又硬又冷。

接触间他还感到硬、僵住的皮肉好像还明显地凸出了什么，像是道疤。心头没由来的失了衡，纵有疑惑却潜意识间想去逃离、躲避。

他又感到自己的手心起了一层薄汗。第二次了。

“在哪见过?”他活动着手腕，努力掩住胸间上下起伏节奏有些错乱的呼吸。

男村民站在原地，茫然地想了两秒。又像是没听见。

众人面面相觑。

但这些村民就相当于游戏中的NPC。而NPC之间发生的事情，很难说是不是固定的日常剧情。没弄清原委之前，贸然插手不太明智。

于是他们看在眼里，并没有轻举妄动。

他和游惑记住了那幢房子，这才收回视线。

聊了半天关系也没见亲近。

游惑也不兜圈了，干脆地问道:“你们有人懂吉普赛语么?”

女人又开始凿冰了。

她手扬得很高，凿具重重砸在冰面上，一下一下带着股狠劲。带起一层碎渣飞到她自己的脸上、还有路野。

冰凉的碎渣飞到他的脸上，化成水顺着脸颊滑下去。路野伸出食指用指腹蘸了点。有股怪味。

……很熟悉但是该死地就是想不起来。

老实说这种感觉让他烦恼。就好像自己的眼睛被一只手遮住、或是一片乌云。怎么也挥不开、逃不了。

这种场面看得众人莫名害怕，就好像那里如果躺一个人——她也会这样用力凿下去。

她凿了好几下突然顿住几秒缓缓摇头说:“不懂。”

她又补充了一句：

“没人懂。”

她力气极大，远在人意料之外，所以一时不察，居然真让她挣开了。

她拎着桶连退几步，路野看到她的步子有些晃。催促众人说:“你们也赶紧回屋吧。天黑了!”

“天黑怎么了?之前村长也说过，天黑你们就不出来了?”

女人发着抖。

她裹紧了围巾，四下看了一眼，然后轻声说:“天黑有鬼，到处都是。他们会敲你的门，开你的窗子，站在床边或者钻进床底。你们要小心.....”

说完，她食指压在嘴唇上，“嘘”了一声。

。

这次出来，又不知道该算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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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店老板南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