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缝不缝

游惑接过查苏猛一的剧本，拎着娃娃的腿递给秦究：“眼熟么？我脸盲，怕记错。”

秦究看向那个图案，反问。

游惑不耐地啧了一声：“我上次从禁闭室里扫出来的东西……就是放在你门口那桶，里面好像有这个。”

秦究：“…………”

秦究反正是气笑了，他瞥了眼，拎着娃娃的腿递给他的某考生，还有个笑得温润如玉看起来让人想把他和题目系统搁一块打的某空降。

其他人没去过禁闭室，不知他们三个在打什么哑谜，更不敢乱插话，哦不，中间还有个在休息区空降的凑数野。

游惑倒是不怎在意，那块带刺青的就放在桶中心，最上面，应该很显眼，他把娃娃腿离秦究脸拎近了点，秦究：“你故意恶心我我还得细细观赏？”

他拨弄着娃娃的腿，翻看片刻又说：“况且……我如果认真回答你了，算不算额外的帮助？”

游惑收回娃娃，路野退步一米远，仿佛见到了什么黑心大考官，哦等等这不是他么。反正不管什么，路野微微点头：“考官先生，这点小事不麻烦您了。”

哦。

…………

于遥握着娃娃呆坐半晌，她低声说了什么，她的声音太低了，几乎是在喉咙里咕哝的，老于离她最近，也只有他唯一听见的。

老于拿着针愣了一下，正要出声安慰。

“等下。”是游惑，他说得太突然，大家吓一跳，连忙停住手，茫然看着他。

路野也从沙发上一步跨到竹筐边弯腰查看，他在那些胳膊、大腿、脑袋里扒拉着，拿起几根粗制滥造的娃娃手脚，又丢回筐里。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转头一副果然的表情与游惑对视。

“这是……？”陈斌手里还拿着从筐子里掏出来的娃娃，从三人打哑迷到两人打哑迷，他也觉得有什么不对，所以才在要开口的梁元浩前说，当然，也包含了其他因素。

“还能是什么。”路野直起身：“别缝了。”

尽管是这样的情景下，他还是那一副笑样。

或这说这是他习惯性地假笑。

“为什么？”刚刚要说话却被陈斌抢先了的梁元浩忍不住了，但这话分明是路野说的，他吼问的对象却是游惑。

路野的笑有那么一秒凝固。

秦究摆弄着手套就那样看着他们这群考生，路野瞥见点头一笑，也不知道是在跟……秦究打招呼？？还是在看他那个方向的什么。

游惑不留痕迹地挑眉，他指了指竹筐：“这里面的布料差不多，都是灰的。但木架上完工的那些，手脚颜色差异很大。”

梁元浩皱眉：“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直觉有古怪。”游惑说。

就站在梁元浩身边的陈斌看得出来，这群考生都很听游惑的话。

他拉了梁元浩一下，冲游惑尴尬地笑了笑：“颜色这个……确实有点怪，但黑婆让我们缝这个。不缝的话，确定不会出事吗？”

游惑答：“不确定。”

？？？不确定你还说个屁。

梁元浩还要说什么，陈斌拽着他摇了摇头。

“哪来那么多百分之百确定的事呢，缝不缝听不听随意。”路野也没多少耐心，坐下时地余光又扫了眼秦究。

他嘴唇动了动，像是在咕哝着：他这坐得还真是个好位置。

就是不知道他那个“他”说的是谁了。

“哥……你俩真不缝？”于闻拎着娃娃，小心问。

路野听到于闻提到自己，很显然把他也包到了那一类。

他满脸写着“小于同学你怎么能这样子，我可是认真好学生。”这长长地二十个废话句字，哦，还有一个标点符号。

于闻也是满脸“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已经没了。”一段废话。

游惑很难想象这俩傻雕中的极品沙雕是怎么脸上有字并且对话的，手指抵着下巴，“嗯”了一声。

“那行吧，我……我也不缝了。”于闻迟疑了一下，把手里的娃娃放回竹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