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合集# #巨刀预警#
内含:斯内普,塞德里克,伏地魔
建议搭配《想见你》食用。
ATTENTION:我的设定(认知)是,画像与灵魂无关,所展示的是作画者对角色的印象记忆之类(譬如胖夫人,她的形象相对平面,爱唱歌,爱串门,声音高之类),以及这个是什么时候都能画的,毕竟书里没人自己画自己然后和自己聊天(对天才来说不是超级加倍?)……
“你知道吗?曾经也有人深爱胖夫人的歌喉,含着笑泪画下她的掠影。”
【斯内普】
油画颜料快干了,你已一周多没拿画笔,最终还是匆匆赶着催着自己继续下去。
你画西弗勒斯,不是按照往常的顺序的。
画幅很大,你是先全画了背景的。大略是卧室——有床、书架、他的坩埚和常用的东西,卧室门后是很舒适的森林边上,长着大片芬芳的花和草药,天蔚蓝,太阳挂着。
你之后又慢慢画他惯常穿的黑色长袍,一笔一划都贴着身形,虽然西弗勒斯肯定没感觉……却下意识希望他觉得舒服。
可始终画不了脸。
画不下手。
你甚至仔细描摹了七遍他骨节分明的手。
总要画下去的。
你想见他。
背景的颜料干透了,衣服的颜料也干透了,脸上一笔一笔,却都隔着时间。
往往是没多久,眼眶就因为不断充盈又溢出的泪水看不到任何了。
——你便停下、仿佛逃了就不用面对这些一般。
一遍遍回忆记忆中的西弗勒斯,每一遍便是一次凌迟,切割你被带走起大半的心。
可是好想见他啊。
想见他。
不知煎熬了多久——你对时间有些模糊——终于完成了除了眼睛的其余部分。
前思后想,皱纹都是画上了的。这样看着有威严,西弗勒斯大约会喜欢。
只剩下眼睛。
你画不出的眼睛。
混沌间,似乎被朋友拖着去了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满墙是校长画像,包括他的。
他眼里、毒舌、不苟言笑,批评人的末句尾音微微拉长,转身时黑袍滚滚。
可那不是你的西弗勒斯。
你见过最独一无二、只在你面前这样的西弗勒斯,没有任何人能画出来。
还是换个方法去见他吧,你想着。在跳跃的火光中,抱着未完的画像边笑起来。
【塞德里克】
“这可真是我画过最难的了。”你自言自语,习以为常地面对一派寂静。
习惯无人应答不是件简单事,毕竟贴心的男朋友从没让你面对过这种窘境。
事实上,愿意应你话的人不少,尤其是战后。
你提着气直到亲眼见证伏地魔和小矮星彼得死去,便直接消失在了魔法界。
你曾经烧去几乎所有画作,只剩一幅塞德里克的挂着。
那时候你画技还拙劣,只潦草地铺上黑色充做背景,身体看着也不大像。
或许只有你和他的父母看得出来了。
所有人都在淡忘他,你却一闭眼都是塞德里克清晰的模样,笑得温柔。
他是个好温柔的人,让哈利带遗言,祝你有似锦前程、锦绣姻缘。
怎么放得下啊。
你只是画、不断地画。
你哭得少了,越来越沉静。
后来,又用黑布盖住了多年前给塞德里克的画像。
你的少年停留在十七岁,你却在逐渐失去从前的影子。哪怕他复活,大约也认不出你了。
垂垂暮老时,你又揭开十七岁给塞德里克画的像。少年看着你笑,和当初冬天晚上跑着过来给你暖手时的笑一样。他说:
“我看到你白头啦。”
【伏地魔】
“长得那么帅,偏毁容了。”
你嘀咕,画两笔就看看边上的照片。
你记性差,手又抖,画得很慢。
巫师的寿命比麻瓜长不了太多,就算会魔法,你也只是个颤颤巍巍的小老太太。
有点特别,比如你是个曾被汤姆·里德尔迷住的同学,又比如你是难得全身而退的。
老家伙们都走得差不多了,你只记得麦格还活着,别的也不清楚。
她应该记不得你。
你只是一个不知为什么被分进斯莱特林的混血小巫师,在歧视严重的年代夹在一堆纯血中艰难苟活。
汤姆大约只是看你可怜罢了,最初你们可是同病相怜的。这些他都不会记得,被不知什么东西封存在霍格沃茨的夏天,只剩你记得。
(p.s.这里的“你”不知道魂器嗷)
你记得他轻描淡写地给你解围,记得他被教授大力夸赞时习以为常的笑容,记得他对你些微几不可见的纵容。
可能只是自作多情,不过暗恋的人谁不自作多情呢?
你放下笔,静静等画中人鲜活起来,脑中回放起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当时他笑得有点奇怪,幅度也不大。对汤姆来说,这种假笑可算是重大发挥失误了。他死死盯着你,字一个一个蹦出来:“离开这里。离开我。”
你茫然地回看他时,掀起几十年汹涌波涛的未来黑魔王却只放下嘴角,留下最后一句:“这次我放过你。”
虽然这么多年也没放下他。
果然不能在年少时遇见太惊艳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