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的时候我看见程晞月了。
我在初中的时候比在高中更疯,这件事我的初中同学都知道,但没有人敢说,因为他们害怕我,害怕我伤害他们。
我在初中的时候就有抑郁症了,但没有人知道,包括我的父母,他们只在意我的成绩从来没管过我。
他们是政治联姻,彼此不相爱,像是完成任务一般,他们生下我后就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我是gl,我妈也是,她有自己的青梅,而我爸则有他的初恋白月光。
就我什么都没有。
————
“有本事你跳啊”
“谁信你会跳”
“你不是恐高啊,坐在上面应该在发抖吧”
“不就是觉得自己没存在感想要博人眼球而已……”
“哎哟,这年头谁不抑郁,我也抑郁……”
我听着周围喧嚣的声音没有理会。
天气有些阴沉这样看起来和我穿着白裙坐在教学楼六层莫名的搭配。
有人去叫老师了,我听到了。
初中这个年纪我认为自己己经渗透了人性的恶心 。
所以我在一次又一次看见人们露出的丑态和我所厌恶的样子,我根本沒兴趣去交朋友。
可悲,我没有一个朋友,在这种情况下没人会来劝我,告诉我活着还有意义,告诉我“我们需要你,你别死。”
我想我魔愣了,我居然想要朋友。
在这时,边上有个规规矩短穿着校服的女生也坐上了我身旁更远一点的地方。
我愕然,我只是挑了个良辰吉日来死而已,难道黄泉路上还能有伴不成,其实那也还不错,我如是地想。
她没想死,她只是坐上来模仿我罢了。
“我要跳楼了,你们还不劝劝我,不然我就跳下去”她说。
我嗤笑,这女的是程晞月,她身材微胖,身高一米四多左右,长得不赖,人缘很好,和我形成对比。
不过一两分钟便有一堆的老师和学校领导跑到我们初三的楼层。
“郑筱晗,你怎么了能和老师说说吗?”
我的班主任—任海峰着急地问,我看着面前的大人一张张焦急的面孔在心里想,人真的会在意一个和你没有血缘关系或没有任何情感的人吗?
我觉得不会,他们不过是怕我死在这个学校,在这个学校跳楼,以后影响不好罢了。
我靠外坐着晃着双腿道:没怎么就是忽然觉得活着怪没意思的。
我说:“我们每个人都如同一则的活着不觉得没意思吗?人都会生老病死,不管以前是对社会有贡献的人或者一个杂碎,死后都会化为尘土,所以有意思吗? ”
“人都会死,不过早晚问题,所以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啊?”我问。
你们能有人说出正确的答案我就下来,我说。
十秒……
十、九、八、七、六、五……
我笑眯咪地:“真愦憾…还有老师想过来直接拉我,但我速度很快,我不顾程晞月的挣扎带上她跳了下去。”
在那瞬间,我听到了惊叹和尖叫。
楼下没有警察和救护车,老师们也觉得我只是吓唬他们不敢跳,可谁能想到我是个疯子……
那次我没能死成,也许是楼层太低,也许是我抗击能力较强,程唏月也没出什么大事,但她的脸直击水泥地,不知道还有没有救,还好我把脸朝上了,不然我原本平凡的脸可就没救了……
没死成我装作脑袋受到重伤失忆了,后来回到学校后大家都默契地不提那件事,人人也都躲着我,再也没有人敢开我玩笑惹了,然后我就在那个初中好好学习考上了这个高中碰到了周璐笙。
说实话能在学校碰到程晞月我还是很意外的,毕竟当初我没事,但程晞月可是除了毁容还成了植物人了。
不过我该赔的也都赔了,现在她怎么样了,怎么在我在的学校我倒是一点也不关心。
我抓着周璐笙去食堂看看今天又吃什么恶人心的东西,不管刚刚程晞月投过来怨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