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要和他联手吗？”
“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要是兽族的手，我们都没什么好下场。”
“嗯......师兄，你看那边。”
他眼神示意我往另一边看去。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一个瘦弱的家伙，同样是点了满桌的美食，却目光呆滞，没吃几口东西。
......
“客官，是饭菜不合你胃口吗？我再让后厨做些？”小二也注意到了这位客人，明明点了四五个人的量，却根本没动几次筷子。
他目光呆滞，眼眶微微发黑，眼中的血丝也有些吓人。
“十一，跟好这个人。”我沉下声。表面仍旧平静地喝着酒，内心却在思索着下一步的安排。在京城，这种人的衣着来看，他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那为什么会出这么大的价钱来吃饭？仔细观察，会发现他刚刚拿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出于好奇，我将外袍脱下，示意十一观察好四周，便将外袍盖在身上。我低下头，再次睁开眼睛时，十一看着那只透着猩红色的眼眸，心下了然。
我侧了侧脑袋，鼻子动了动。
那个方向......血腥气息，是很浓郁的血腥味。
我再次闭上眼睛，拉下外袍，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师兄有什么发现吗？”
“这个人有问题，跟踪的时候千万小心。”
“是，师兄。”
......
我和十一又压着性子坐了半晌，这才在那人之后交了银子，出了酒楼。但又不能太引人注目，看见他出门后的方向，我们又呆了片刻才跟随他的方向走了出去。
“师兄，你刚刚感觉到了什么吗？”
“他身上有特别浓的血腥味，那个味道，不像是他身上的。”
“......他往那边走了。”
“别走那里，那边是死胡同，应该就是他的住处。”我抬眼看了眼并不算很高的房屋，“进巷子之后翻上去。”
“好。”
......
十一拉着我又往侧边靠了靠，就在我有些疑惑他的动作，他急忙开口，“这边更隐蔽一些。”
“谢了。”
“怎么样？好些了吗？”出声的人是院子里的一个老婆婆，她听到了开门声，拄着拐棍往院门口走。
“奶奶，你怎么出来了？药吃了没？”
“吃啦，你这孩子，不是说出去吃饭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没事，奶奶，我就是最近胃口不大好。”
“孩子,你不用为了奶奶去干那些重活，看你都瘦了多少了。反正啊，奶奶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怎么舍得拖累你......”
男人急忙出声打断她的话，“奶奶！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我现在的活不重，只是我不太习惯而已。”
“哎......别那么辛苦，孩子。”
“我知道，奶奶。”男人放柔声音，“我扶您进去休息吧。”
“你，是不是今晚还要去忙？”
“嗯......”
“那明天早点回来，奶奶给你煲汤喝。”
“好。”男人的声音有些发颤。
听完他们的对话，我和十一的脸色都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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