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的,就没有简单又省心的自杀方法吗。】
【没有的吧。】
【中岛敦】睁大眼,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太宰先生。
“太宰先生他这么小就开始追寻死亡了吗?”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太宰先生永远都是坐在戒备森严,昏暗无光的首领室里,被重力使保护着。
【中原中也】沉默良久,他的声音沙哑,话语轻的快要消逝。
“最开始……他确实是这样。”
“不愧是太宰先生,追寻死亡的执着与信念不可摧毁!”芥川龙之介激动的目光几乎要把太宰治洞穿。
中原中也抽抽嘴角,一把抓住芥川龙之介的衣后领:“喂喂,这个不用学啊。”
毕竟混蛋太宰一定活着,这个一定会没。
双手叉腰,太宰治轻快的叫着旁边人的昵称。
【织田作,人们都畏惧死亡,同时又被死亡所吸引。在城市里,在文学中,死亡都不断的被重复,被消费,不能换成其他任何东西的一次性的死亡。那就是我的夙愿。】
在那一瞬间,国木田独步看到了太宰治眼里的认真。
他不由得发现一件事,在这个时期的太宰治每一次说起自杀都是极其认真的。
他真的在很认真的筹划着自己的死亡。
如果这个时期的太宰治是认真的,那他们的太宰呢?
国木田独步手脚发凉,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他的视线不知所措的看向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无奈的撇撇嘴:“他不是认真的。”
他不是认真的,所以我才放任不管,太宰高兴最重要了。
但是他要是认真的……
笨蛋,走前记得带上名侦探。
【所以,老板,来杯清洁液。】
擦着酒杯的调酒师微笑回绝:“恕不提供。”
转了一圈高,太宰治失望的说:“没有吗?”
【那就来杯清洁液鸡尾酒。】
【恕不提供。】
织田作之助平静的喝口酒:“没有的话也没办法啊。”
脚步声伴随着所有人都熟悉的另一个声音渐渐靠近。
【织田作,那里应该吐槽啊。】
寻声看去,这间酒吧里来了第三位客人。
背着公文包的公务员。
【就是因为你疏于吐槽,太宰才会暴走啊。】
太宰治歪着身子,惊喜的看着公务员:“安吾!”
昏黄的灯光终于笼罩在那个人身上,是所有人都熟悉的,来自异能特务科的坂口安吾。
森鸥外笑眯眯的感慨:“坂口君可是相当能干呢。”
【与谢野晶子】奇怪的问:“坂口先生不是异能特务科的吗?为什么会在港口……”
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还能是因为什么?
国木田独步收起笔记本,严肃的说:“原来他们相识是在这个阶段。”
“搞清楚太宰和坂口君有什么恩怨,再调整太宰和那边的接触时间……”
嘴里念念叨叨的,中岛敦对陷入自己世界的前辈无奈。
【用锤子砸进他后脑勺的就正好。今天我开车了,给我杯番茄汁。】
坂口安吾坐到太宰治的另一面,艳红色的番茄汁摆在他面前。
【好久不见了,刚下班吗?】
【真是忙碌的一天啊,买走私品花费了一点时间,一直纠缠带8点,成果却只有这个古董表。】
打开公文包,坂口安吾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太宰治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凝滞,不动声色的掩饰了过去。
【江户川乱步】摇头:“已经被发现了啊,真是的,为什么要小看太宰呢?”
【谷崎润一郎】迷茫的看着不远处,没什么异样啊……
可能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差别吧。
【这样的话,在这个季度的交易额中74%的额度就有了。】
【也就是说安吾也在工作中失杯了吗?】
太宰治不动声色的引开话题。
【失杯?】
【对,失杯伙伴】太宰治笑着说。
【话说回来,我们像这样在这里喝酒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从没听织田作抱怨自己的工作啊。】看向织田作之助,太宰治问。
芥川龙之介咬牙切齿的盯着织田作之助:“可恶……太宰先生从未关注过在下!”
刚冒出头的祸犬就被自家重力使给镇压了。
【听我这种最低级成员的事情也只是会让你们觉得无聊而已。】
太宰治不满的抗议:“又想用这种话来忽悠吗,这次又干了什么?”
【在给我们上缴保护费的商店街教训了一个偷东西的小孩。】
【黑手党关联企业的员工夹在小三和正妻之前,我去仲裁。】
【还有就是处理在黑手党事务所后门发现的哑弹。】
织田作之助越说,太宰治的眼睛越亮,他身后的坂口安吾已经快拿不住手里的番茄汁了。
谷崎润一郎惊讶的说:“工作……意外的琐碎。”
森鸥外想了想:“说起来,有段时间太宰君是很沉迷哑弹,还威胁我不让他拆就罢工,原来起因是在这里啊。”
【中原中也】冷着一整脸:“……混蛋首领也在首领室拆过一个哑弹。”面无表情的扫过【织田作之助】,要是之前只是怀疑,那么现在就是肯定了。
两个太宰的变化一定和织田作之助有关。
【我之前拆了一个哑弹。成功拆掉了。】
【这可总算了却了我一桩心愿。你知道吗,我就那么不知不觉抱着个哑弹蹦跶回办公室里去了!所以我想着一定要把这件事讲给你听才好。】
……所以,到底中间发生过什么?
【织田作之助】不敢细想,太宰治过着没有织田作之助的武装侦探社摸鱼划水的生活,【织田作之助】过着没有太宰治的武装侦探社的日常。
所以,太宰把他的人生给我了……吗?
【喂,织田作,和我交换工作吧!我也想去处理哑弹啊!】
坂口安吾满头冷汗,企图打消太宰治的想法,“太宰你不行的。”
【嗯,会被炸飞。】
听到这句话,太宰治更加兴奋了:“被炸飞!喂听到了吗,安吾,他说会被炸飞,我会被炸飞!”
坂口安吾捂着头发出呻吟,对这个好友无比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