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街墙闱琼瓦上一袭月白长衫缓缓而立,扬手一覆,冰雨尽数化作利刃直朝奚凝烛飞去。一切都是如虚似幻,唯有刻入骨髓的冷芒仍旧让人清醒。
应渊居高临下地晲着奚凝烛,往日奚凝烛居行何为,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他却如此胆大妄为。
奚凝烛眼睛半眯,眸中透露凶狠,散内力催融刺骨冰锥,一瞬便化为滴液,他一使泠咒,目光移至朱旧的身上,心中有了盘算。
她现下不过是个连两千岁都未满,不曾有仙阶的小仙,要这么生生受他一击,怕是凶多吉少,可应渊定不会袖手旁观。
应渊轻易便瞧穿了他的心思,眉头一蹙,蓦地飞身而下,翻云化雨,以冰为锁链圈住了朱旧的腰身,将她猛然拽至自己身后。
朱旧从未见过应渊君发如此大的脾气,动如此猛的肝火,倒不是怕他会吃亏,只是这种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她急了她急了。
朱旧“要命啊……我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怎么样?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
若非比试,私自对神仙动武示作有意暗害,触犯天条!应渊君向来守规严苛,可别为她犯了糊涂。
这气,她咬碎牙都会合嘴吞下。
朱旧“安分点别搞事,大爷们,我担心自己的命啊喂……”
他们这一战着实精彩又激烈,还好这处天街是通往地涯的,人迹罕至,连只水蚊子都不乐意从这过。
否则,他们此刻早已在玉清宫问罪了,她浑身都长着嘴都说不清楚。
朱旧想偷摸溜走,她人微言轻是真怕担责任,反正少她一个不少,您二位加油,却被奚凝烛的一掌劈波震得一歪,猛地摔在地上。
我是真服了你个老六,欺负弱小有意思吗?
应渊“朱旧。”
一见朱旧被伤,应渊忽地发了狠,一记出掌,掌纹如波命中奚凝烛的心口。
奚凝烛不敌应渊的出击,趔趄地后退好几步,地砖上被划出长长的深沟壑。
应渊收袖,急忙赶来扶起朱旧。
应渊“可有伤到哪儿?”
朱旧“不妨事不妨事。”
朱旧借着应渊的力缓缓起身,他紧攥着她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脑袋还有些发蒙。
朱旧“打完了是吧?赶紧……赶紧走,别被人发现逮起来,扭送玉清宫治罪啊。”
朱旧“你们活了多少年,我才多少年?大好年华,青春正盛,二位帝君放我一条活路,小仙在此跪谢。从此桥归桥路归路,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吧。”
奚凝烛站定身子,望着他们互相搀扶的一幕,外加朱旧那张开合不停的嘴,心中没由来地怒了。
奚凝烛“应渊帝君难道是忘了神界教条?要是帝尊知晓此事,哪怕是你也保不住她……”
#应渊“住口!”
应渊来不及多想,只下意识地打断奚凝烛的话,以免他牵扯太多让朱旧听了起疑心。
一见应渊如此护着她,奚凝烛大概明白了这小狐狸怕是对一切都不知情,他的目光落在满脸走开走开的朱旧身上。
水泥封心,勿cue勿cue
奚凝烛“你总有一天会发现,高高在上的应渊君,他不过也是个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