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啊师弟。”单孤刀大步流星到李相夷身边,笑意真诚。
“师兄,我们应该同喜才是。”
看着许久未见的师兄,一直在紧绷严肃的李相夷,难得展现出孩子气。
姜鸢抱着剑在李相夷身旁,看穿单孤刀眼中的妒恨,腹诽虚伪。
又看李相夷一脸感动,姜鸢心想傻子没救了,为避免被同化,姜鸢把剑往李相夷怀里一扔,潇洒离开。
唉,就让她一个人清醒的活着吧!
李相夷下意识想跟上去,哪料被单孤刀拦住。
“师兄,怎么了?”
单孤刀暗忖废物,面上却又是一副和善模样,“为兄许久未见你,想与你叙叙旧,若你有事,为兄就不……”
两人相依为命长大,李相夷最见不得单孤刀落寞之态,他看了眼姜鸢离开的方向,回头对单孤刀说,“师兄咱们喝酒去,以后四顾门就算我们师兄俩的。”
单孤刀面上带笑,心中却有股火在吞噬着他,即将让他维持不住自己的和善模样。
不过快了,手指划过腰间的玉佩,单孤刀发自内心的笑出声,不复方才的假模假样。
风声萧萧,吹起李相夷如火一样灼目的红衣,他们的交谈声随风逐渐消散。
姜鸢倚在树上无聊的拨弄着叶子。
看着一地狼藉,姜鸢心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辣手摧花的兄弟辣手摧叶?
飘在半空的李莲花弯了弯唇,这哪是修无情道的师姐,分明是一个不输方多病的幼稚鬼。
心神不宁的她掐指算起,口中念念有词,陡然间她瞳孔一缩,从树上飞下,此刻风止。
“师兄,你可是有烦心事?”
看着愁眉不展的单孤刀,李相夷关切的问道。
“我,我……”单孤刀一副犹犹豫豫作态,他这幅作态让李相夷忍不住焦急起来。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李相夷何时见过他这幅模样,“师兄,一切有我,有什么我们一起分担。”
那你去死啊。单孤刀心中咒骂,“是我那外甥多病,他不行了,他一直视你为偶像,我想请你见他一面。”一副惺惺作态好舅舅模样。
李相夷眉头一蹙,哪有好人家给孩子取名多病的?这不是脑子有问题。
李相夷这样想的,也就这样问了。
名字自然是他取的,单孤刀眼中闪过不喜,他厌恶极了李相夷的管东管西,却不得不好声说话,“可能就是脑子有问题吧,师弟可愿一去?”
若李相夷不去,那他计划……
单孤刀:“师弟,多病视你为榜样,哪怕病弱缠身,也要每日练武,期待能有朝一日与你相见,这孩子可怜又乖巧。”
“我去。”
单孤刀自得一笑,李相夷的为人他再了解不过,面冷心热,软话一说立竿见影。
师兄方才莫不是笑了?再看却是一副伤怀模样,李相夷收回怪异眼神,觉得自己是不能再喝了,他推开酒坛昏昏欲睡。
看着被李相夷一个人喝光的六个空酒坛,单孤刀眼神晦涩,不由期待起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