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秋月神色凄凄,满是为徐慧抱不平。
她为徐慧伤心难过,殊不知徐慧理乐在其中。
徐慧无声叹了下,但也没有挑明,多一个人知道,她便多一分危险,狠厉在她眼中一闪而过。
“秋月,本宫乏了,本宫想沐浴。”徐慧垂眸低语,神色恹恹,眼中些许空洞。
秋月闻言,差点落泪,她主子这哪是乏了,明明是……
徐慧见状,有些疑惑,但也不妨碍,她流露出伤心。
殿中有李治的人,徐慧想,这些人应会尽职尽责,甚至添油加醋的,把此况禀报于李治。
徐慧忽然想起了一事,李治昨晚来时,像是被下了药。
那下药之人?
徐慧浅浅一笑,不管何人,都与她无瓜葛,想来李治自己应会解决。
李治见了众臣,商量登基事宜,他有心说徐慧之事,可嘴张张合合,还是没有说出。
李治忽略了心底的一丝愧疚,继而又大刀斧阔的整治了武媚娘,众臣诧异之余,更是大受震撼。
幸好陛下意志坚定,不然就让先帝蒙羞了……
众臣对李治夸了又夸,却不知他,早已与闻名后宫的贤妃,成就了好事。
打发他们走后,李治独自去了钦天监。
李治步子悠闲,好似闲庭信步,他有九成的信心,以及一成源于徐慧的不自信。
他有九成的把握,让世人站在他这边,可,唯独对徐慧没有绝对把握。
“陛下,您?”
钦天监一度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听到这惊涛骇浪的话。
见钦天监震惊的神色,李治反应淡淡,“怎么你不行?”
钦天监一噎,这话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陛下弄这一出,不是要他命嘛。
俗话说,趁他病要他命,可他还没病呢!这一大难题,陛下是真看得起他。
庶母,那可是他老子的妃子啊!
您这是罔顾人伦,您这是大逆不道啊!钦天监想大喊呐喊,可对上李治杀气腾腾的眼眸,他不由把咽了回去,这话如鲠在喉,憋的钦天监难受。
“陛下这可是弄虚作假,若叫人发现,臣这项上人头,怕就要分家了。”
钦天监言之凿凿,可李治比他,更言之凿凿。
“怎么会呢,朕看你这脑袋瓷实的,但,此事若你不办,那这脑袋还会不会瓷实,朕就无法对你保证了。”
忽然,钦天监感觉脑袋一凉,抬手对着脖颈摸了又摸,他这瘆人的感觉才好些。
做还是不做?
大不了就拼一拼,从银子变金子,钦天监心神一定,缓缓点了点头。
李治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喜欢聪明人,更喜欢一点就通的聪明人。
先帝嫔妃遣送于甘露寺,不久徐慧病逝,一辆马车也在此,悄无声息的进了,长孙无忌府中。
次年,长孙无忌义女,长孙折画,进宫伴君,同年册封为后,宸昭皇后,与帝王同尊,享帝王之仪。
众臣不缺反对,可碍于李治的雷霆手段,他们也只能在心里发发牢骚,若闹到台面上,受伤的不会是帝王,只会是他们。
待长孙折画生下,李治第一子后,众臣再无反对之言。
国母,国之社稷,陛下愿宠就宠吧!
众臣虽如此想,可却也不由自主的冒气酸水,如今陛下后宫就皇后一人,看迹象也没有纳妃的念头。
就是可怜他们待字闺中的女儿了,都是人,凭什么就长孙无忌一家独大呢?
对他们的嫉妒羡慕,长孙无忌淡笑不语。
与众同僚微微额首后,长孙无忌去了太子宫,李治是毁了,他的太子可不能再毁了。
“徐姐姐,稚奴永不负你。”
徐慧静看山河,闻言,笑靥如花。
………………
【完】
下个世界雷纯,雷纯结束应该会写瓜六,朱小腰暂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