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短短两日,可却让剪秋等的不安。
如今小阿哥已醒,可主子却还是昏迷不醒,可太医却诊断正常,剪秋也一腔热血,变成了无头苍蝇。
她想为宜修报仇,可归结如今的处境,也只能先隐忍不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先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亦有,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刚安抚好弘辉,剪秋便听说了,宜修清醒的消息。
剪秋顾不上其他,当即抱着沉睡的弘辉,直奔主殿。
“剪秋辛苦你了。”
宜修话很轻,却对剪秋重如山,看着宜修,剪秋憋了许久的泪水,忍不住流出。
主子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夸赞她,却未怪她,她何德何能,担主子一句辛苦……
剪秋在心中发誓,终生以宜修马首是瞻,若有二心,天打五雷轰。
“傻姑娘。”
剪秋感觉擦了擦泪水,把弘辉放到宜修身侧,连忙交代了这几日的事。
等宜修吩咐完,剪秋才去外传膳。
宜修看着她的背影,眼中带着笑,幸而 剪秋没有辜负她的信任。
抱着弘辉,宜修竟有失而复得的感觉,弘辉如今睡着,宜修不敢用劲,只得轻轻抚摸。
她眼中的思念即将溢出,可她怀中的人儿,却无半点觉察。
辉儿瘦了。
一想弘辉受的苦,宜修恨不得代之受过。
一切都是她的错,可以后,不,如今不会了。
辉儿,额娘不会再让你陷入危险之中,额娘宁愿你成为温室的花骨朵,也不愿意你被伤分毫。
“主子用膳吧。”
突来的出言,打断了宜修,她微微额首,算是应下。
轻言问了一遍弘辉的情况,宜修这才净手用膳。
看着摆膳,剪秋知道有些寒酸,怕宜修多想,才斟酌道:“主子,您如今刚醒,不能吃过油的。”
“这白粥虽素,却也香甜,您先垫垫饥,过后再用膳。”
“好。”
她虽然虚弱,看着却也有精神气,剪秋紧绷的唇,露出了笑意。
净手后,连忙为宜修盛粥,看着宜修吃的香甜,剪秋这才放下心。
宜修前几日的食不下咽,吓坏了剪秋,见了变化,剪秋这也才欣喜。
用完膳后,宜修在剪秋的搀扶下,去了小书房。
看着墙上的画面,宜修会心一笑,这稚嫩的画作,出自谁手,可想而知。
剪秋见状,也是夸赞:“这是小阿哥,给主子您画的,这几日,小阿哥可是想您想的紧。”
宜修叹道:“他不怨我就好。”
闻言,剪秋一惊,这才知自己说错了话,紧忙找补道:“主子您多虑了,小阿哥怎么会怨您呢,这几日阿哥可是想您想的不行。”
瞧宜修面色舒缓,剪秋又道:“自阿哥醒来,便天天守在您床前,天天盼望您早些时候醒来。”
宜修面上露出了笑,剪秋心下也松了一口气。
多说多错,她以后还是少说话为好。
待坐下,宜修才道:“你去小街看看,跟人牙子打听好,挑几个机灵的买下。”
剪秋心头一跳,主子既然要添人,那她必须好好干才行。
她才是主子的第一心腹,谁也不能把她比下去。
剪秋的眸子,燃起了名为“卷起来”的光,燃烧的厉害。
主子心中第一人必须是她,如果有些敢跟她抢,她就卷死谁。
宜修不知道剪秋心中的官司,又在剪秋耳边,细细叮嘱了一番。
剪秋心惊肉跳,越发觉得自己主子,胆大包天,却也服从,甚至觉得理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