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偏执

听着楚晚宁问，墨燃也就老老实实回答道

墨燃救蚯蚓

年少的自己似乎不太聪明，这是墨燃对自己的评价

许是这个行为太傻了吧，楚晚宁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皱着眉重复的问了一遍

楚晚宁什么？

当时的墨燃，赫然挠着头，结结巴巴的重复道

墨燃救，救蚯蚓

闻言楚晚宁也低下头，目光落在墨燃垂着的那只手上，那只手掌心我这一根树枝，滴滴答答往地上滴着水

应当是从地上拾起来的，再往前看，石阶上果然有一只蠢笨的蚯蚓在水潭里躺着，慢慢的蠕动

墨燃等雨停了，这些在泥土里出来的蚯蚓就该被晒干了

墨燃所以想把他们都弄回草丛里

当年的楚晚宁神色淡淡

楚晚宁用树枝？

墨燃……嗯

瞧见对方神色清冷，墨燃大约是担心被玉衡长老瞧不起，便急着说

墨燃我，我不是怕用手，只是，只是小时候阿娘和我说过，蚯蚓不能用手去捉他，会烂皮烂肉，反而害了它

楚晚宁却摇摇头

楚晚宁我不是说这个

他言毕,微微抬手,指尖凌空一点,只见一道细软的金色柳枝竟从青石长阶的缝隙里钻出来,柳枝裹住那条在水潭里躺着的蚯蚓,将它托着放到了附近的草丛

墨燃很吃惊

墨燃这是什么？

楚晚宁天问

墨燃不解

墨燃天问是什么

楚晚宁瞥了他一眼，说道

楚晚宁是我的武器

墨燃显得更惊讶

墨燃长老的武器…这么…这么

墨燃不知该怎么表述

楚晚宁这么小？

楚晚宁见他吞吞吐吐,接下了他的话。

墨燃羞郝的用没拿树枝的手摸了摸脖子后颈

墨燃嘿嘿

楚晚宁一拂衣袖，神情漠然

楚晚宁它自然又凶狠的时候

墨燃那，我能看一看吗？它凶狠的模样

楚晚宁最好永远别看见

回忆至此墨燃到觉得当时楚晚宁说的话才是真心的忠告啊

后来墨燃见识到了楚晚宁手中天问的凶狠，当然在他变强之前的那些年里他差点被凶狠的天问抽死

但自打他成为这人界至尊之后，已经很久没被天问抽过了

楚晚宁你在想什么

楚晚宁的话打断了墨燃的想法，他回过头看着楚晚宁然后笑了笑道

墨燃在想一件很久的事儿

楚晚宁什么事儿想的这么入神

墨燃看着他，笑着似嘲似讽的说道

墨燃想我年少时愚昧无知，竟然把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当善人，还死缠烂打的缠着对方拜师

楚晚宁没有说话，安静了许久之后楚晚宁才说道

楚晚宁我感觉你很讨厌他

墨燃看着他，眼神幽幽的说着

墨燃讨厌？我恨死他了，他害死了我最爱的人，他不配为人师，我厌恶死他嘴里说的那些仁义道德了！

什么众生为首，己为末，不过是虚伪的维持他北斗仙尊晚夜玉衡名声的说辞罢了，墨燃心里越想越暴躁

楚晚宁却看着他，眼神很安静，甚至可以说是淡漠

好像这时候墨燃才注意到，这双眼睛如同死水一般毫无光彩

他脸上挂着笑，但墨燃此刻却觉得他的笑容这么脆弱而虚假，楚晚宁问道

楚晚宁你那么恨他，那你杀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