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的房间,冰冷的镣铐。
少女睁开眼,手指微微抽动,带着铁链与床木发出声响。
已经数不清在这里呆了多少个日夜了。
房间唯一的光源,便是面前那门下的缝隙。
皮鞋与木质地板接触,使的地板吱呀作响。
面前的门被推开,光亮打到少女身上。
少女抬起手遮挡撒在眼睛上的光亮,镣铐扯住手,那刺眼的光亮还是有些许印入眼帘。
“白鸢。”
男人轻声唤着,那温热的声音进入白鸢耳里成了催命曲。
“想好了?”
男人问着,与往常一样,
可这次,白鸢受够了那黑暗。
“边伯贤……我……,同意了。”
白鸢声音颤抖,似乎很害怕面前的男人。
“好。”边伯贤站在床前,光亮透着他的身体从旁边闪着。
嗯,他的确是吞噬白鸢光明的人。
边伯贤拿出钥匙,替白鸢打开手铐。
手铐已经把白鸢的手勒出两条血红的印子,像毒蛇一般缠着她的手腕。
“我早和你说过,不要挣扎。”
他的声音很温柔,
可这不足以让白鸢忘记他做过什么。
“嗯。”
白鸢强撑着应了句,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边伯贤听到那敷衍的语言,捏住白鸢的手把她扔到地板上。
“我没有教过你怎么说话么?”
边伯贤捏着白鸢的脸颊,力气大到把她腮帮子捏的生疼。
“我……我知道。”
白鸢艰难出声,眼里又开始泛着泪花。
“这才乖。”
边伯贤嘴角勾起笑,眼神开始变得温柔,
他低下头,抱着白鸢,吻上她的额头。
少女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白色连衣裙,从地板上渗出的凉气刺的她发疼。
“冷……”
她迟疑着开口,身体不自觉的颤抖。
边伯贤把白鸢抱到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
他抚着她的头发,动作轻柔,
“还冷吗?”
“不冷了。”
白鸢又把身体旁边的被子裹紧了一点。
边伯贤站起,给白鸢把灯打开。
屋子里瞬间亮起来了。
“乖乖等我。”
他说到,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白鸢听着关门声,把身体蜷缩在被子里。
白鸢没有听见钥匙上锁的声音,可她仅仅是蜷缩在被子里。
不知多久后,边伯贤拿着衣服打开门。
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鸢鸢很乖。”
边伯贤上前,把衣服递给坐在床边的白鸢。
“谢谢。”
边伯贤蹲下身子,把白鸢的鞋子放到她脚边。
嗯,他很温柔,对吧?
这样想会让自己好受一点吗?
……
白鸢穿好鞋子站起,身子有些发软,摇摆了下。
边伯贤上手扶着白鸢,眼里有些许心疼的样子。
“小心点。”
“谢谢。”
她说着,和边伯贤一起走出那个房间。
不,对她来说,应该叫笼子。
一个冰冷的笼子罢了……
边伯贤把白鸢带到自己的房间。
那柔软的沙发,比那屋里的床铺还要舒服。
边伯贤打开早就准备好的药箱。
“伤口要早点处理才不会留疤。”
他边说着,边拿出棉签,放入碘伏中。
褐色的药液滴上白鸢手腕处的伤口,刺的她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