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听风云第二部5

何智强不愧是反恐队的精英，就打了那么一个照面的功夫，他就追踪到了司马念祖的行踪。

司马念祖为了甩掉何智强这个小尾巴，悄摸摸地上了养老院的客车。

何伯：“哎呀，阿祖，今天这么早就收工了。”

司马念祖：“是啊，何伯。”

何伯：“早收工好啊，晚上电视演无敌铁铁探长啊。”

司马念祖母亲：“老公啊，那个老何的老年痴呆越来越严重了。”

司马念祖母亲：“翡翠台啊，今天晚上是演阿兰德龙的独行杀手。”

司马念祖：“嗯。是，今晚演独行杀手。”

驾驶座位上的养老院院长臭着脸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司马念祖，没有吭声。

等回到了养老院，司马念祖前脚刚给身患老年痴呆症的母亲调好电影。

司马念祖：“妈，翡翠台。独行杀手啊。”

司马念祖母亲原本迷茫的眼神一下子清晰了许多：“儿子，找到同哥没有？”

司马念祖垂头丧气：“还没有。”

司马念祖母亲：“要快！”

司马念祖母亲：“我的老年痴呆越来越严重了。”

司马念祖：“妈，你会好起来的。”

司马念祖母亲：“好不了喽，老天让我做人，就是要我照顾你爸爸，现在你爸爸不在了，我跟废物有什么分别。”

司马念祖：“老天拿走我的脑袋也是应该的，只怕我撑不到那天。”

司马念祖母亲：“我不能不记得我在做的事情。”

司马念祖母亲：“在那一天之前，你一定要提醒我，不要让我忘记正在做的事情。”

司马念祖：“很快了，警察来了，他躲不了多久的。”

司马念祖母亲：“独行杀手，来了就好。老公啊，你记得吗，你第一次约我出门，就是看的法国电影——独行杀手，阿兰德龙，丽宫戏院超等，A12，A13……看着看着电影，你突然在我耳边说，要一辈子照顾我，呵~吓死我了。”

司马念祖听着听着，知道母亲现在老年痴呆又发作了，再一次将自己认成了老爸。

司马念祖坐到母亲身旁。挽着母亲肩膀，“其实呢，你就记住这些好事就挺好的。”

司马念祖母亲：“好事儿我全记得的……”

司马念祖母亲一边说着一边掰着手指头：“阿祖出生，碰上股灾，你不用回公司上班，在家陪着我整整一年呢……”

司马念祖将自己代入了父亲角色，感慨：“我好像说过这孩子，是孙悟空转世，大闹天空……”

司马念祖母亲乐呵呵点头，“是啊，是啊，不过你说，要不是给孙悟空这么闹他一闹啊，全香港人都以为自己是——玉皇大帝，就连你啊，都当自己是如来佛祖。”

司马念祖想了想自己从小不听父亲的话，总是跟父亲对着来，试探性询问：“你会不会觉得儿子对我不好啊。”

司马念祖母亲：“哎呀，有其父必有其子嘛，你都成天说喽，如果换了你是他啊，你还不是会跟他一样啦。”

司马念祖露出懊悔又恍然大悟的表情，“是啊，为什么我不早点告诉他……”

等到司马念祖送年迈的老母亲回到房间后，养老院院长才开口：“那车子是接待老人家用的嘛，以后不准乱用，还让我给你当司机。”

司马念祖低头：“对不起啊，院长！”

养老院院长：“呐，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我也不想知道，总之，小心一点，别以为自己是独行杀手……”

司马念祖点头，“我会注意的，院长，今天多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