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了个正着

风寒冱而不消，至十日犹故在然。白蕊儿，花辞玖，还有曹小月，三个姑娘一大清早就兴冲冲地跑来，站在芝阶舍的门外喊话。

白蕊儿“褚同砚，云汉奇术团最近来宣京了，要去看看嘛？”

季元启揉着刚睡醒还有些困倦的眼走出门。

季元启“哎呀，你们怎么起的这么早啊。”

花辞玖“因为传闻中迷倒万千少女的云汉奇术师来咯，我们当然是要去看一看咯。”

跟在季元启身后的褚风慈于是点点头。

褚风慈“也好，左右待在学院里也无事，那我们便出去看看吧。”

褚风慈今日穿的就是花辞玖给他买的新衣服，季元启还不厌其烦地摸了褚风慈头顶的狐耳好久。

宣京十里彩灯，万千盏灯笼同时举烛，交相辉映。行将黯然的天空重新变亮，光彩明耀，火树银花，街市显得十分热闹。

糖人摊的蜜饯香、年货铺的吆喝声、烤鸭炉的烟火气，扑面而来的早风里是热络的梅香，人潮被空中爆开的彩绳、酒阁栏杆上的免儿烛灯包围着，热闹极了。

白蕊儿“还没放假我们就偷溜出学院，不会在外面遇到先生吧。”

曹小月“哎呀，放心好了，先生们都有要务在身，况且今日是元日，先生们总不会和我们太过计较。”

文司宥“哦？是吗？不知诸生算法习得如何了。”

花辞玖“刚刚那个声音听上去好像是文先生的声音欸。”

曹小月用一种天快要塌下来的口吻指了指花辞玖身后。

曹小月“玖玖，你看看你后面。”

只见文司宥和玉泽两个先生正跟个鬼一样站在花辞玖身后弯着眼睛对着褚风慈一行人笑，那笑容笑的众人心里直发毛，同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过比起褚风慈，在他们的印象中，玉泽老师要比文司宥老师脾气要温和一些。只有褚风慈知道，玉泽是外白里黑，好歹装上一装，而文司宥从内到外都是黑水，已经黑得透透的了。

因为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褚风慈于是干笑着来活跃气氛。

褚风慈“玉先生和文先生也是来看云汉奇术团的吗？”

玉泽“为师和文先生此次出行是有别的事情要办，既然乖徒这么说了，去看看倒也无妨。”

褚风慈“既然玉先生和文先生都还有别的事情，还是不耽误先生们办事了吧。”

褚风慈额头冷汗顿起，外出游玩身边两尊大佛，估计是没人敢放开玩了。

玉泽只是逗逗他，倒也没有多作为难。

玉泽“不过，前些日子里听说你在明雍书院里举办了一场青玉宴，为何不曾邀请为师去啊。”

褚风慈总不能说青玉宴的那群先生都是陈司业擅作主张带去了，倒有埋怨陈司业的意思了。

褚风慈“呵呵，学生以为先生们事物繁忙，所以就没去找先生们多加打扰。这次参加青玉宴的先生们也是陈司业找来对社团进行考核评定的。”

玉泽悠悠然道。

玉泽“乖徒，你的事儿可不是小事，就算是再忙，为师也会抽出空的。”

并不在乎自己的话有什么歧义。

玉泽和文司宥走后，褚风慈一行人还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