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欢聚一堂

被曹小月一顿骂的季元启反倒不恼，对曹小月嘴里一个新鲜的词格外感兴趣。

季元启“产粮？产粮是什么。”

曹小月“产粮就是……就是……呃。”

曹小月想到之前和花辞玖保证的说要保密。

曹小月“嗨呀，给你说又说不明白。”

季元启看着她一脸莫名其妙。

玉泽“那边吵吵嚷嚷想来是有法子可解了，爱徒，你来站起来回答一下。”

褚风慈在玉泽的目光里下意识站起来，季元启在桌子下面给他竖过来一个大拇指，用口型道。

季元启“好兄弟。”

褚风慈苦笑着用口型回道。

褚风慈“其实我连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幸而有同砚小声传话告诉他。

学子“玉泽老师问的是，今日昭阳公主摆宴，想要筹资救济西北干旱，而朝中百官不肯出手相助一事该当如何。”

褚风慈心中有了计较，扣首对台上的玉泽道。

褚风慈“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臣子“放肆。”

一声喝令打断褚风慈还未说完的话。课堂上的学子们面面相觑，他们都没说话，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臣子“你的意思是当朝百官不肯出手救济就是叛国了？”

褚风慈面有深意地看向玉泽身后那道屏风，看上去后面别有玄机，倒像是什么暗阁不知不觉被打开了。

季元启也是一眼看出怎么回事了，他素来是喜欢摆弄花里胡哨的小玩意儿，玉泽身后那个机关设计的小心机还逃不过他的眼睛，这会儿也带上点儿饶有兴趣的看戏心态。

和他们一起的桓瑶面色复杂地看着那个站起来一脸镇静文才熠熠生辉的青年。

褚风慈“学生并非是这个意思。”

学子“那你是什么意思，狂妄小儿，出言不逊，什么也不懂，小心祸从口出。”

屏风后传来数道不满的声音。

学子“我们百官为官数年来勤勤恳恳，家中家底并不丰厚，不说有功但求无过。如今朝廷国库充盈，倒是刀架着我们脖子要我们筹资，想要压榨我们，还要平白来受无知人污蔑。”

屏风后不满的声音最终让一个威严声如断冰切雪的女声打断。

宣照“安静，让他继续说。”

褚风慈定了定心神，继续道。

褚风慈“学生以为，倘若能有带头的人率先为西北灾民捐款，自然能带动下面的人一起来捐款。”

屏风后不少人松了一口气。

臣子“这位学子说得当真不错。上头的人都还没有筹资，哪里轮的到我们出钱啊，就我们那点钱哪里救得了西北那么多人啊。”

臣子“就是啊，他们的命就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要我们筹资简直跟要我们命没什么两样啊。”

听他们所言，不少学子都露出不耻的表情，难怪明雍书院之中不论朝礼，他们将来要入的朝堂原来是这般自私自利。就连向来温柔的白蕊儿也气红了眼。

白蕊儿“他们怎么能这样啊，吃着百姓上奉的公粮，一出事一个比一个躲的远，拿着公家的俸禄不干公家要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