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错字抱歉哦,快结局了,感谢宝贝支持~
等料理好了所有事情,皇上回了趟养心殿,在那里召见了李昕儿,并给了她一笔银子,准她与齐皓带着他们的孩子离宫。
李昕儿很高兴也很感激,分别了将近三年的时间,现在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她连连谢恩,磕了好几个头才走,跟阵风似的去了慎刑司。
皇上背着手走在去翊坤宫的路上,这一路,他想起了以前发生的好多事,心里有些如释重负的轻松还有莫名而来的复杂。
拐弯进了门,进入了正殿。
如懿手里一针一线绣着花样,突然感觉光线被遮住,抬头一看是他,笑了一下,把手中的东西放下,说了句:“回来了。”
“嗯。”皇上回应了一声,蹲下来一把抱住了如懿,嘴里轻轻飘出两个字:“终于……”
如懿回抱过去,手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呼了口气道:“都结束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以用力地点头来回应她。
正在两人相拥之时却听见了容珮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阿哥慢点儿,当心着走。”
又过了一会儿,永璟迈着小步子走进来,看见皇阿玛和额娘互相搂着的这个画面好奇的问道:“皇阿玛和额娘在干什么呀?”
两人一听,急忙放开彼此。
“没什么。”皇上转过身,把永璟抱到高处,满脸慈爱地问他:“有没有想皇阿玛呀?”
“嗯……”永璟转了转眼珠子,想了想道:“永璟非常非常想皇阿玛。”
皇上听了他的这番回答,更是高兴到不行,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亲了亲永璟的小脸,又再次地确认:“真的吗,真的有这么想啊?”
“嗯嗯,真的。”永璟坚定地点着头,奶声奶气说:“额娘也是。”
“哦?”皇上眼睛一亮,目光移去如懿的方向,问:“当真?”
如懿的双颊顿时泛起了一阵红。
“什么跟什么呀……”她一边嘟囔着一边继续做刚才的事,绣好最后两针,再收好针,拿起剪子将线剪断,朝他丢过去,嘴上半威胁着说:“放好了,要是再敢烧看谁还给你绣!”
他赶紧伸手接住了她扔来的东西,拿着看了看,一条崭新的,几乎一模一样的青樱红荔的丝帕展现在眼前。
他咧嘴一笑,又用一种古怪地语调小声问永璟:“额娘是不是好可怕啊?”
永璟不回答,弯了弯眼睛,捂着嘴笑了。
嬿婉是在第二日晚上行的刑,皇上特地吩咐了让不少奴才前去围观,以示惩戒。
“卫答应,您看,这几样好东西都是皇上特地为您准备的,样样可都舒服的很呢。您啊,就瞧好吧。”
“啊……啊……啊……”
慎刑司内惨叫一片,这猫刑,一丈红,牵机药,加官进爵,鹤顶红各种各样的刑罚加在一起使得嬿婉最后断气时身上血肉模糊,脱筋露骨,连一块好地方都没有,叫人不忍入目。
不过直至生命的尽头,她手指上都仍然戴着凌云彻送她的那枚戒指……
璟妘自从刚刚开始就站在正殿的窗子边向外看,起初海兰并不是很在意,可都过了这么一会儿了,她还是没有要从那儿离开的意思,这让海兰越发不解,终于决定开口打断小姑娘的思绪。
“璟妘,窗口有风,快过来,小心别着凉。”
璟妘答应了一声,走过去到她的跟前。
海兰摸了摸她的脸,轻声细语的问:“能不能告诉愉娘娘你刚才在看什么呀,那么入神?”
璟妘大大的眼睛眨巴了两下,反问她:“方才外面那么乱是怎么了呀?”
“因为刚才有一个坏人要得到她应有的惩罚了,所以大家都很高兴啊。”
“坏人?”
面对璟妘的一脸好奇,海兰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毕竟那也是她的生母。
“好了,明天是四月十四,是咱们璟妘的生辰,要开开心心的,等明天我们好好地过一个生辰。”
璟妘开心地点头,道了句:“谢谢额娘。”
“嗯?”海兰一愣:“你……你叫我什么?再叫一次。”
这顿时让璟妘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又唤了一声:“额娘。”
海兰的心“化”得“不成样子”连忙答应着她:“唉。”
一个月后,尽管太后和前朝众臣极力反对,可皇上还是执意下旨缩减了后宫的制度,取消了选秀,不少嫔妃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宫回家,当然静笙也在其中,李朝路途遥远所以她是第一个离开的。
下面还有几个宫女出身的常在答应也都被放了出去,有家的都回了家,无家的也都去了行宫。
香见临行前如懿去送她,她终于又穿上了那件久违的素白色寒部衣裙。
两人一路走到城门口,说了好些话。
香见以寒部的礼仪拜别了如懿,出发前还将自己当初入宫时戴的面纱塞进了她手里。
如懿虽然不解,但还是拿着了。
看着马车渐渐远去,她虽有一丝不舍但更多的是为香见高兴,当然也有些许羡慕。
回宫的路上如懿拿着面纱仔细翻看,发现上面竟多了个百合花的图案,她总算是猜透了,百合寓意着思念,这不只是一条面纱,更是香见留给她的一份挂念。
日夜兼程,两日后香见回到了寒部,去见过父亲之后,她独自来到了寒企的墓前。
“寒企,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天上飘起了小雨,一滴一滴的和香见的眼泪一起掉落,她摊开手,让雨滴落进自己的手心。
她起身淋着雨去了那片沙枣花海,虽然这次没有了寒企的伴奏,可她还是在这里跳起了舞,仿佛觉得这雨水中,这花丛间都充斥他的气息。
从此以后,无论是天底下多么优秀的男子,都再也没能得到寒部公主的青睐。
“我是寒企的未亡人,生生死死都是他的人……”
朝堂之上,大臣们整整齐齐地站满了乾清宫,大多围绕的话题只有一个便是现在的后宫。
有几个胆子大的站出来说:“皇上,如此废除后宫着实有碍于皇室的兴旺,更不知百姓们会如何揣测啊,臣恳请您收回成命吧。”
“皇上,您缩减后宫这般突然,且这之前皇上一直偏爱于皇后一人,这不得不让众人猜测,是否是皇后娘娘太过跋扈,太过恃宠而骄才致使如今这般局面的出现。”
这话几乎一呼百应,殿里瞬间热闹起来。
“够了!朕有这么多皇子公主,爱新觉罗氏何来的不兴旺!朕不过是减少了后宫的人数,却让你们说成是废后宫,难道是当宫中余下的嫔妃都死了吗?一个个都要朕收回成命,圣旨以下却又出尔反尔,今后皇家的威严何在,朕的威严何在!”乾清宫到处回荡着来自皇上的怒吼。
“你们口口声声说皇后有错,那么旨意是朕下的,也就是说朕也有错了?还是你们认为皇后会逼着朕下这道旨?”
雷霆之怒一起,一时间便鸦雀无声,皇上见此,指着台下的众人,再次怒吼道:“怎么不说话了,继续说呀,一个个是哑了吗?!”
只听“唰”地一声衣袍浮动,一群人整齐地跪着,异口同声道:“皇上息怒,臣不敢!”
紫禁城虽大,但有什么消息一向是传的最快,太后拉着福珈的手在屋里绕圈,用微怒的语气说:“皇帝如此执着,如今事情真如哀家所料,哀家倒要看他,怎么收这个场!”
福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让太后心情舒缓,便只能劝道:“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您就别想那么多了,对身子没好处,对了,今日还没浇花呢。”
太后一向很看重慈宁宫这些花花草草,尤其是那几盆菊花,更是宝贝得不得了,一听福珈这话,立刻就将方才的烦心事抛诸脑后了。
“嗯,也是……”她话说了半句,无意间瞟向窗外却看见如懿在院子里跪着。
太后一时有些震惊,不觉回想起自己当年还为先帝的莞嫔时,也和如懿现在一样怀着皇嗣,那是她初次有孕的时候。
她跪在翊坤宫外的石砖地上,然后就……虽然现下没有了欢宜香,可若时间长了,总是不好的。
太后慢慢地从屋里出来,虽然心里多少有点儿不安但表面上还是一脸威严地问她:“你在这儿跪着做什么?”
如懿端正地跪着,微微抬眼直视着太后,不卑不亢答道:“儿臣知道清者自清却也明白人言可畏,倘若皇额娘和这么多人都觉得此事是儿臣的错,那儿臣甘愿给所有人请罪,更向皇额娘请罪。”
太后开始浇花,并不看着如懿。
“你若要向所有人请罪大可以到乾清宫或城门口去跪,在这里跪着,不就是想让哀家松口,认可了你们这个做法吗?”
“皇额娘英明。”如懿的目光随着太后的步伐移动:“儿臣知道皇上是天下之君,此举的确不合规矩,可儿臣却也是普通女子,自然更希望自己的夫君心中只装着自己。”她问太后:“您难道就没有一丁点儿的希望先帝的心里头只有您吗?”
(嬛嬛:那年杏花微雨,他说他是果郡王🌚)
“哀家……”太后琢磨半天,终是没有说出后面半句,哼出一声道:“好一张巧嘴,竟拿先帝出来说话。”她走去如懿面前,抬起右手便挥了过去。
一阵凉风扑过来,如懿并未感觉到疼,只听见了太后的一句:“为何不躲?”
如懿眨了眨眼睛,其实她还是有些害怕的。
“如果这一巴掌能让皇额娘息怒那儿臣甘愿受着,而且儿臣原本就笃定皇额娘不会打,因为您这一掌打的不只是儿臣,也是您的皇孙。”
“若是换做旁人,换做任何时候,哀家都不会这般心软,但看你如今这样哀家的确不舍得。”太后围着她转了一圈,又说:“你既知道还有孩子在便不要在慈宁宫如此,若是把皇嗣跪点儿什么来,只怕皇帝又要来说哀家的不是。”她看了一眼旁边的侍卫,在如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拉了起来,她也只得告辞回宫。
晚上,皇上得知了消息匆匆赶来,紧张地拉着如懿坐下。
“我不是说了我会再去和皇额娘说的吗,你又要何必这样呢,万一伤到孩子怎么办?”
“皇额娘怒火正盛。岂是说两句就能好的,不如您让一步,收回圣旨? ”她说完这话,皇上原本紧张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
如懿知道自己这个玩笑开大了,其忙起来递了茶水给他。
“别不高兴嘛,臣妾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