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嘱咐了几句,海兰,颖妃,容妃等人一并退下,寝宫内独留皇上一人。他就这样一直守着如懿。
就这样,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着,很快便到了傍晚。
“什么,你说皇上现在还没从翊坤宫出来? !”
“是。”春婵小心地回答着嬿婉。
嬿婉脸色越发难看:“皇上就当真这般在意她吗?”
还未等春婵回答,嬿婉就已恢复了平静 ,随后冷道:“哼,在意又如何?她能否醒过来还是一回事。”
春婵略带一丝阴狠,赞道:“娘娘说的是啊,左右她现在还未苏醒,咱们寻个机会将她……便是……”
嬿婉冷哼一声,略带着一抹难以琢磨的笑意,眸中闪过一丝阴狠。
此时夜已深,皇上始终都未离开如懿半步,就如同若是离开便再也见不到她了一般。
他轻轻地将衣裳脱下,慢慢的躺在了如懿身旁,与她十指相扣,一夜好眠。
第二日晌午,嬿婉正在御花园和春婵闲逛,谁知竟遇上了颖妃,颖妃礼也不行转身要走。
嬿婉疾步拦下她,趾高气扬地说道:“颖妃也是贵族出身,连这点儿礼数都不懂吗?本宫是皇贵妃,你见了本宫应行礼才是。”
颖妃听后丝毫不放在眼里。
“礼数我自然懂得,不过那得看对谁,若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皇后娘娘那我定恭恭敬敬,但是你……”颖妃没有说下去,只冷笑了一声表示不屑。
嬿婉见了气的牙痒痒:“你竟敢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本宫乃是皇上亲封的皇贵妃,可以随时……”
嬿婉话未说完,便听颖妃道:“皇贵妃?你打眼儿好好瞧瞧这宫里有几个人瞧得起你这个皇贵妃。”
正在两人纠缠之际,容妃突然出现,上来就给了嬿婉一个耳光:“卫氏,凭你包衣奴才的出身,还想让我们对你有几分敬重!”
嬿婉捂着生疼的左脸,怒火冲天道:你个××,竟敢打本宫!仔细本宫告诉皇上!”
容妃听后毫无畏惧,贴到嬿婉耳边低语道: “皇后娘娘遇刺一事是你做的吧,别以为我不会派人去查,告诉皇上?你去啊,看到时皇上是信你还是信我!”说完,便拉着颖妃离去了,只留嬿婉和春婵呆立在原地。
“娘娘,您喝口茶消消火。”春婵将一盏茶递到嬿婉跟前,小心说道。
“不喝!”嬿婉心中仍有怒火。
春婵见此小心劝道:“娘娘消消气,那容妃再怎么得意也不过只是个妃罢了,而您是皇贵妃,是唯一的皇贵妃,等您以后做了皇后,还怕处置不了她吗?”
嬿婉并未搭话,想了会儿道:“随本宫去养心殿,不能便宜了容妃这个××!”
春婵听后担忧道:“万一容妃查出来……”
春婵还未说完,嬿婉便打断了她,说道:“查出来什么?咱们又什么都没做,且皇上并未派人去查,怕什么?”
春婵听此不敢再多言,扶着嬿婉往养心殿去了。
嬿婉去的时候皇上正批着奏折,李玉进来传话道:“皇上,皇贵妃来了。”
皇上头也不抬,说了句:“让她进来。”
“是。”李玉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嬿婉缓缓走了进来,委屈拜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上听她这般语气便抬头瞄儿了她一眼,见她左脸微红就一边看着手里的奏折一边问道:“脸怎么了?”
嬿婉听后语气变得更加委屈:“今日晌午臣妾在御花园碰上了颖妃,她以下犯上冒犯臣妾,臣妾不过说了她两句容妃就过来打了臣妾。”
皇上听后抬眼疑道:“香见?”不过只是一瞬,很快他就回过神,继续低头看着折子,一言不发。
嬿婉见他许久没有下文有,有些急了。
“皇上您不能不管啊,如此下去这宫里还有臣妾的立足之地吗?”
皇上并不看她,只是淡淡说道:“朕一早说过,颖妃,恪嫔等蒙古嫔妃不受你管制也不必向你行礼请安,你不必与她们计较,这个皇贵妃能否让人信服还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可是,皇上……”
嬿婉还想说什么却被皇上打断了:“好了,朕会找容妃问清楚的,你先下去吧。”
嬿婉见此只得领首道:“是,臣妾告退。”
她走后过了会儿,皇上唤来李玉,说道:“去承乾宫。”
而容妃正坐在窗前的榻上望着院里所种的沙枣花发呆,阳光照在她清丽的面容上显得格外迷人。皇上一时看痴了,良久才轻咳一声。
容妃回过神来,转头见是皇上,便缓缓起身行了礼,淡漠道:“见过皇上。”
皇上走到前榻坐下,犹豫了一瞬,问道:“皇贵妃来找朕说你打了她,可当真?”
容妃仍然淡漠道:“谁叫她做了不该做的事,自然该打。”
皇上听后很是疑惑:“不该做的事,她做了什么了?”
容妃却没了下文。继续盯着窗外的沙枣花出神。一时间殿内变得格外安静,良久,他又说道:“香见,朕并没有要罚你的意思。”
容妃并不看他,冷道:“皇上罚与不罚,于我而言都无所谓。”
皇上听后觉得有一丝尴尬,只好开口说:“那朕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皇上出去之后,古丽不解地问着容妃:“主儿,您为何不将咱们所查到的事告知皇上呢?”
容妃平静地回答道:“只有他自己查到的才是最有说服力的,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古丽领了首,走出了正殿
傍晚,皇上再度来到了翊坤宫,方走进大门便见容珮自正殿出来,看见他忙上前行了个礼。
他疾步上前问道:“皇后还是没醒?”
容珮摇了摇头,也没说话。
“里面用不着你了,下去吧。”皇上一边朝正殿走着一边向她说道。
走到寝殿内,皇上看着仍旧昏迷的如懿,微微的烛光照在她的精致容颜上显得格外好看,亦不是格外苍白,让人看了格外心疼。
皇上走到榻前坐下,看着她,不禁开始自言自语:“如懿,对不起,朕是真的没想到给了你皇后的位子,也是给你带上了无形的枷锁,朕不该那般怀疑你,不信任你。”
他的话刚落忽然听如懿略带迷糊地来了一句:“如果一句道歉可以弥补一切就好了,我是人,我不是你的物件更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皇上听了心里一喜,以为如懿醒了,便凑近她身边轻声唤道:“如懿,如懿……”
如懿却始终毫无反应,想来方才的话定是无意识的,于是,皇上继续自言自语地说道:“朕是真的没想到竟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时如懿又道:“或许这一步对于我们是最好的,放了我吧,这样就不用彼此折磨了。”
皇上听了她的抱怨,立即觉得有一股酸楚涌上心头,愣愣地盯着如懿,飘忽忽说道:“如懿,你真就这般恨朕吗?即便还在昏迷也不忘表达你对朕的怨气吗?”
而如懿却睡沉了再也没了下文。
容珮本就守在殿外,方准备去小厨房泡茶,就见皇上自殿内出来,面色不大好看,见皇上要走,容珮忙行礼恭送,皇上头也不回,吩咐道:“好生照顾皇后。”
容珮见此赶忙往寝殿内冲去,进来时却见如懿并未醒来,心中不禁更觉得疑惑。
而皇上侧去了永寿宫,嬿婉很是高兴,忙跪下行了礼:“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安。”
他叫了嬿婉起来,便没再说话。
走到榻前坐下,拿起案上的一本书随意翻着,并不与她搭话,过了会儿,嬿婉有些尴尬,就叫唤春婵端了一盏茶进来说道:皇上,“您看了这么会子书了,喝口茶歇歇吧。”
嬿婉话音刚落,就听皇上很是疲倦地说道:“色不早了,早些安置吧,”
“是。”嬿婉只得答应着他。
这夜突然下起了雨,天空中划过一道惊雷,皇上似从梦中惊醒,还不等嬿婉反应过来,就已经穿好了衣裳,喊道:“李玉,去翊坤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