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非（9）

“你们没事就好”林如是被莫雨非扶着在椅子上坐下

“大恩不言谢，我…”眼看卢芗就要跪下，莫雨非急忙拦住

“孩子们先去后院玩吧，前院就先别去了…”林如是吩咐道

不一会儿，屋里就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关于陆家的小少爷，阿莫觉得并不是你干的，那我便信你…但我需要一个解释，可以吗？”

“我如果说出真相，你们会信吗？”

“你不说又怎么会知道我们信不信呢？不说的话…我不介意真的把你当成拐走陆家小少爷的真凶就地正法，怎么样？要不要说说看？”

“这…”

“阿是…你这样子还真像个反派…”

“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揍？”

“我错了…”

林如是明白，现在是问出真相的最好时机，错过了这个时候，再问出真相就困难了。

“怎么样？想好了吗？”林如是催促到

“可以，但我想要告诉你们，我并不是为了开脱我自己的罪名而说，而是为这些孩子们！”

“好！愿闻其详！”

“我跟你们说过这些孩子的来历，他们大多是战争和苛政的牺牲品。没有人抚养他们，也没有自保能力，放任下去只会是死路一条，所以我就承担起了这个义务，抚养起了他们。这是你们都知道的…”

“那如此庞大的资金是你那里来的？每天都不断有孩子被遗弃，不可能只有你宅子里的这些吧？”林如是问道

“武林中人有的会来用钱买一些有修炼资质的孩子扩充自己的家族，至于那些没有没有修炼资质的孩子…华山派的人说他们有办法让他们修炼，顺带可以为他们找到好门派安定下来…想着这也是武林四大门派之一，我便答应了。目前剩下的就这有宅子里这些…”

“那你就没有考虑过那些孩子的感受吗？你认为他们被买走是心甘情愿的吗？把他们送进武林这个是非之地…你这样到底是在帮他们还是害他们？”一旁的莫雨非一拳打在旁边的柱子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我怎么没有考虑？我可以养他们一阵子，但却不是一辈子！这群孩子就算长大也不会有人正常的对待他们！因为他们都没有身份！在如今的社会中没有户籍就如同社会的影子，只配待在阴影里，永远见不到光明！这是谁的错？是孩子们的错吗？错的不是他们，错的是这个时代！为什么要把时代的过错强加于孩子的身上？统治者们自认为把污秽的东西扔在没人看见的角落，世界就会变得清清白白，一片祥和。他们还会自豪的对其他人说，看啊！看这盛世之景！我就想为孩子们谋一个出路！他们应当拥有自己的未来！你既然自喻正义，那我便问问你自认为的公正，我们之中，孰对孰错？孰是孰非？”卢芗越说越激动，最后拽住了莫雨非的衣领几乎贴到他的脸问道

卢芗慢慢的放下了莫雨非的衣领，调整了一下情绪“至于陆家的小少爷，你们都被陆家的一面之词骗了。他根本不是什么少爷，他是白泽。陆家为了藏起这个神兽谎称这是他们的小少爷…白泽的预知能力人尽皆知，没人能抵挡这样趋吉避凶的诱惑。就在前些日子，不知怎的逃到了这里，寻求我的帮助…”

“那个能通过去晓未来的神兽白泽？”林如是惊讶到

怪不得陆家会莫名多出一位小公子，怪不得那位小公子一丢，就一口咬定是武林中人所为，首先找到的是仙家而不是官府…

“我说完了我的“一面之词”，至于相不相信，全看二位…我承认我有罪，我不为此做任何开脱…至于那些孩子，他们是无辜的，还请…”

“我相信”

“我也相信”

“真的？愿意相信我的一面之词？”

“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但是可否让我们与白泽见上一面？为了这里所有人的安全…我们还是要确定一下他真的是白泽而不是其他妖兽的伪装…”

“没问题，稍等”

卢芗离开房间，不一会儿，领回了一个孩子，孩子无论是打扮和长相都很普通，怎么看都不像是神兽白泽化人该有的样子

“你确定？”莫雨非看着孩子怀疑到

“我确定。”孩子在他们的眼前瞬间幻化成一名翩翩的少年，身着白衣，仙气飘飘“维持大人的形态太废力了，不如小孩子方便…非要吾这么费劲…”

“那您又能如何证明你是白泽而不是其他？”

话音刚落，就看见面前的少年化成了白泽本尊。正如描绘的那样，其蹄如马，其面如羊，而头有一角，知世间万物，可通晓古今

“这样足够证明了吗？或者…吾还可以说说你的过去…比如，躲猫猫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