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集

本集主要出场人物：神里绫华，托马，神里绫人

第3集

送走了满堂的宾客之后，一天的忙碌就算是到了尽头。我是个不喝酒的人，在宴会上敬酒时也是以茶代酒，因此当众多宾客喝的醉醺醺的走出门去时，我现在反倒是特别的清醒。“呼，”我松了一口气，“终于忙完了。话说按照稻妻的规矩，今天之后，我是不是就该改姓神里了？”

“按稻妻这边的规矩，是这样，”托马说，“不过‘鬼脸’应该不是你的真名吧，那你就可以继续这么叫，不用改叫‘神里鬼脸’或者‘神里脸’什么的。”

“哈哈，”我笑了，“今天多谢帮忙，以后还得多多指教啊。”我这句感谢是有原因的，在敬酒的途中，大部分桌子，我都可以以茶代酒，但确实是有那么几个想挑事的家伙逼着我喝酒，还好托马帮我挡了好几枪，不然我这个一贯滴酒不沾的人，这时候可能已经脑子里神志不清，胃里翻江倒海了。

“没事，别忘了我可是蒙德人，喝这点酒对我而言还不算什么。”托马说话的语气里听出来他有一点微醺，但也只是一点，“倒是绫人家主今天酒喝的有点多了，我先扶他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睡。”

托马扶着绫人走远了，院子里只剩下了我和绫华。一时间，气氛陷入了短暂的尴尬。

“神里小姐……”我这话刚出口，就被神里绫华打断，“叫我绫华就好，你我现在是夫妻，称呼太生分了会让外人看笑话的。”

“好，那，绫华，额……”我连忙改了口，却还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外面凉，进屋子里说吧。”半晌，还是神里绫华先开了口，她走向自己的房间，并且示意我跟过来。

我稍微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跟了上去。进到房间里之后，神里绫华转过身来，对我说：“说句实话，即使是现在，一想到今天就是我的新婚夜，我还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

“我能想象你现在心中的感受，”我说，“下午的时候绫人家主和我说，这场婚姻有他擅作主张的成分在。更多的是一场演给外人看的作秀，也许你现在还只知道我叫鬼脸，来自璃月，全无别的了解。不明不白之中就和一个不相识的人结为了夫妻，确实会让人难以置信。”

“我能理解兄长的顾虑，事实上，作为贵族家的女子，我也清楚，普通人家女孩子的婚姻也许是爱情修成的正果，是往后余生的幸福，我的婚姻可能只是政治博弈中的筹码。”神里绫华说，“可能这就是命运吧，白鹭公主这个身份，就注定了我会失去许多对于普通人而言稀松平常的东西。”说这话时，听得出来她的语气中有一丝失落。

“绫人家主还和我说，他希望我能够像朋友一样真诚待你，如家人一般温柔对你。不得不说，你确实有个关心你的哥哥。”

“我倒是希望他多关心关心自己。作为一家之主，我能看到他每天在身上积攒了多少的疲倦，”神里绫华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你能够以社奉行幕僚的身份，多为他分忧，多提醒他注意身体。”

“我会的。”我点点头。

眼看气氛又有些冷场，我连忙继续找话：“总之，既然有了这层关系在这里，虽然我们认识的方式也许有些戏剧化，但我也希望能成为你的朋友，我……”

“往后的日子还长，有些话大可不必这么着急说出来，”神里绫华打断了我的倾诉，并且结束了今天这次有点尴尬，还伴随着数次冷场的谈话，“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第二天我在自己的房间，确切的说，是神里屋敷的客房里醒过来。至于为什么是客房，原因很简单——作为新时代的好青年，我自然是不认可封建包办的婚姻的。因此在我看来，我和神里绫华现在虽然名为夫妻，实际关系其实只不过和刚认识的普通朋友差不多。因此我还是觉得同床共枕什么的，至少得等我先从头攻略一遍再说。

不过话虽如此，都快到了法定结婚年龄还是母胎单身的我，可以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的经验，这一点大家从昨晚那段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谈话中也能看出来。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我决定把这段时间的主要精力放在和托马打好关系上，毕竟他一方面是稻妻的地头蛇，另一方面也是神里绫华重要的朋友，无论是推事业线，还是推感情线，都少不了他的帮助。

“你醒了？”俗话说“说曹操曹操到”，正当我想着托马的时候，他正好出现在了我的房间。

“下一句是不是手术很成功？”我讲了一个自认为很幽默的冷笑话。

“你还真是幽默啊，哈哈，”似乎是被我的冷笑话冷到了，托马干笑两声，说道，“醒了的话，今天我带你熟悉一下神里屋敷的环境和社奉行的主要人员吧，毕竟你以后常驻这里的话，和他们打交道还是少不了的。”

“我们都是稻妻的异乡人，在这方面你算是我的前辈了，以后还得请你多指教啊。”我说。

“哪里哪里，”托马摆摆手，“稍微准备一下，咱们就出发吧。”

换好了一身托马为我准备的稻妻服装之后，我跟着他在神里屋敷四下转了转。（转的过程就先省略了，因为我暂时不想设定太多原创的NPC）“整个府内，差不多就是这些地方了。”托马说，“如果哪天你想逛逛稻妻的其他地方，我也可以给你当向导——如果我有时间的话。”

“如果我的信息没有出错的话，稻妻三奉行当中，天领奉行主管军务，勘定奉行主管海关与外贸，社奉行主管文化与祭祀，”我说，“按照这个分工，咱们应该是和稻妻的黎民百姓最近的奉行了。”

“是这样，小姐也是因为需要经常代表社奉行抛头露面，才会在民众当中有着如此高的声望。”托马说。

“说到你家小姐，也许是因为没什么感情基础吧，她跟我这个新郎官还是比较疏离的，”我说，“正好聊到这儿了，你跟随她多年，绫华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怎么和她相处，除了她自己应该就数你最了解了。你能不能给我点这方面的建议。”

“可能是因为多年在外抛头露面养成的习惯吧，小姐她平日里说话也总是很谨慎，不够坦率，如果见到她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的话，你要主动一些，这样就可以拉近和她的距离。”听说我有和神里绫华增进感情的打算，托马倒是毫不吝啬，“至于小姐的爱好，你能想到的，大家闺秀会喜欢的风雅之物，像诗词、棋艺，舞蹈，基本就这些吧。”

“诗词我不甚精通，舞蹈也不会，倒是这棋，”我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围棋在璃月和稻妻应该都很有名吧？”

“围棋在稻妻的贵族之间确实很流行，小姐当年也是专门学过的，”托马说，“你会下？”

“略懂一二。”

“以我对璃月人的了解，如果一个璃月人说自己略懂一二，那他肯定是行家，”托马说，“正好今天没啥事，你先和我下一盘吧。”

“你会？”

“平日里小姐没人下棋的时候总爱拉着我下，久而久之也就学会了一些，”托马说，“今天我也算是给你把把关，你水平要是可以的话，以后陪小姐下棋这个活就可以交给你了。”

“行。”

（考虑到观众可能并不想听我完整的讲一盘棋，所以下棋的过程我就省略了，简而言之，最后我执黑战胜了托马）

“行啊你，果然有两下子，”点完目后，托马对我的棋力很是称赞，“平时跟小姐下棋，我有的时候还得故意放点水让她赢；跟你下，我刚才可是一点都不敢走神。”

“绫华下棋水平不如你吗？”我记得九条裟罗的语音里有一句“神里小姐棋技了得”，而托马的评价与这句语音明显有出入，于是就有些疑惑。

“围棋毕竟只是小姐的爱好，相比于我，平时她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没有那么多时间花在这上面，而且她也并不是什么天资过人的神童，围棋这种需要脑力的项目，虽然可以勤能补拙，但终究是有极限的，”说到这里，托马还特地叮嘱了我一句，“说到这里，我跟小姐下棋尚且得放水。你和她下的时候更要注意分寸，不要过于不留情面。小姐是个好胜心强的人，把她惹得不高兴了，我可是会找你算账的哦。”值得一提的是，说最后一句话时托马的表情是笑着的，但说话的语气明显带着威胁。

听着托马的描述，我的脑海里也在想象着神里绫华输棋之后气的内心崩溃又哭又闹的样子。当然，我只敢想想，不敢说出来。

“不过关于刚才这盘棋，我有一事不明，”托马说，“一般的围棋布局，开局四手黑白双方各占两角，后面第五手一般都是黑方挂角，随后进入角部的定式。而你的第五手却没有选择挂角，而是放在了边上中央的位置，这是为什么呢？”

听到托马的疑问，我知道他指的是我开局使用的中国流布局，我拿出三颗黑子，在棋盘上摆出中国流的样式，指着中间的那颗黑子问道：“你是指这步棋吗？”

托马点点头，我解释道：“这叫‘璃月流’，是一位璃月的棋士首创的布局，这种布局特点就是能够将一条边的势力连接起来，而且由于两个角分别是小目和星位，因此璃月流布局也是一种兼顾实地和势力的布局，随着棋局的进行，可以根据需要取舍。”

“第五手不挂角，而下在边的中央，这种行棋思路，稻妻确实还没有人想到过，”这时屋外忽然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没想到我这妹夫，还对围棋颇有研究。”

“绫人家主。”托马见来者是神里绫人，连忙行礼，我也跟着行礼。

“哈哈，免礼免礼，”神里绫人说，“我找鬼脸有些事，听闻他在这里，就过来了，见你们在下棋，就没打扰。”说到这里他转向我：“棋力了得啊，你来之前，这社奉行府里，从上到下，论围棋可没人是托马的对手。”

“小时候学过一段时间围棋，所以略懂一二。”我这话倒没说谎，“家主找我何事？”

“确切的说，是找你们两个，”神里绫人说，“社奉行主管文化和艺术，与他国的文化交流也在我们的职权之内。之前一段时间，因为锁国令和海祇岛的战乱的缘故，这方面的工作已经中断多年。这两年稻妻重归和平，我有意恢复与外国的文化，以丰富稻妻子民的文化生活。但我常年居于稻妻的庙堂，对国外的情况实在是不甚了解，正好托马是蒙德人，鬼脸是璃月人，我就想来问问你们的意见。”

“我虽然是蒙德人，但这些年一直都在稻妻，实在是不太了解故乡的近况啊，”托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过要我说的话，蒙德的文化特色自然少不了‘天使的馈赠’酒馆里的美酒和吟游诗人。”

“托马说到了蒙德的酒馆和吟游诗人，那我就说说璃月的茶馆和说书人吧，”我接过话头，“和蒙德人好酒类似，璃月人是爱茶的。不过相比于稻妻的茶道，璃月人喝茶没那么多讲究，一般就是找一家茶馆，有钱人就要一个雅座沏一壶好茶慢慢品，穷人就站在门口来一碗大碗茶端着喝，这两拨人一边喝一边听书。书的内容也是包罗万象，岩王帝君摩拉克斯的传说，庙堂之上的尔虞我诈，市井之间的生活趣事，都可以成为说书人讲述的故事。在我离开璃月的时候，那里的百姓最喜欢两位说书先生，一位姓田，主要讲一些历史和神话的传说故事；还有一位一位姓郭，他皮肤黝黑，个子不高，既能说书，也会唱戏，他说的书主要是些街头巷尾的趣事和民间流传的怪谈。二人算得上是各有特色，各引风骚。只是如今我在这稻妻也漂泊了些时日了，不知道二位先生近况如何，现在还说不说书。”

“蒙德有吟游诗人，璃月有说书人，相比之下，稻妻确实没有类似的艺术形式，”神里绫人说，“如果可以从蒙德和璃月请来艺人表演，也许会是个不错的主意。只可惜锁国令尚未废除，离岛又是勘定奉行的地盘，外国人想要进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啊。”

“这确实，而且稻妻锁国多年，与外界的交流也几近断绝，外国人可能也会出于未知和畏惧的缘故不敢来。”托马说。

“我知道蒙德有一位叫温迪的吟游诗人很有名，你们可以试着邀请一下他。他爱喝酒，给他几瓶稻妻的清酒他应该就能过来，”我说，“至于璃月的说书……我虽然没有正式的拜师学过艺，倒也略懂一二。家主大人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倒是可以去稻妻城说上几段——反正现在我初来乍到，还没什么事做。”

“你又在略懂一二了。”托马半开玩笑的说，“不过你刚才提到的那位温迪，我倒是没有听说过蒙德城还有这么一位诗人。”

“他是前几年才入行的新人，你多年前就离开蒙德来了稻妻，不知道他也正常。”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