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最好不要是，在抢我饭碗。”
他说这话让她很不爽。“什么叫抢你饭碗？钱就在那里，大家各凭本事赚钱罢了！”
“真是来抢我饭碗的？”
“没有。但现在有这个计划了。”
“……”
-
这天，姑姑打来电话，想问白悠云借点钱。
白悠云倒是想借给姑姑，就算白给也可以，可问题是她也没钱啊！
但姑姑知道她第一段婚姻是嫁给了一个有钱人，后来，她发生的事儿也没再告诉过姑姑。
姑姑还以为她是有钱人呢。
白悠云也并不打算戳破，只说：“我的钱都在银行存了死期，要等半年后才能取。如果你不着急用的话，到那时候我再给你？”
“等不到那时候了，你姑父喝醉酒摔了一跤，现在得做手术。”
“摔了一跤而已，有那么严重？”
“栽水沟里了，沟沿是水泥的，沟里不知又被谁扔了玻璃碴子、破铁锨……”姑姑一下变得鼻音很重，“病危通知书单都给我们了。多处骨折，右额叶破裂什么的，我也看不懂，反正就是这老不死的，要是不赶紧做手术就得死了。”
“活该！死了才好！”白悠云简直要拍手叫好。
姑姑却哽咽了起来。“云云，怎么样他也是我丈夫，是我两个孩子、你哥哥姐姐的爸爸。”
“……”
“没错，他不是人，是混蛋、王八蛋！可是，他真要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白悠云听到姑姑的抽泣声。
姑姑平复好后，又接着恳求起她来：“云云，我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你就当是在帮姑姑了，好不好？”
“……”
姑姑都这么说了，白悠云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她说会帮她凑齐手术费，但是得等两天。
姑姑连连道谢，似乎看到了希望，语气也轻快了许多。
可白悠云却提不起劲来，像被大石头压住了似的。
姑姑说手术费需要二十万，他们已经凑够了十万，还差十万。
十万块对于之前的她来说，不过是一个平价包包的钱罢了。可现在，她这个穷光蛋，要去哪里弄到这笔巨款啊？
……
死马当活马医，白悠云只能从身边认识的人入手。
朱天下。
锁定目标后，她就给他打了电话。
白悠云：“晚上有空吗？”
“巧了，我正想问你今晚有没有空呢！”朱天下的语气十分轻快。
“你心情很好？有什么好事了？”
“被美女约见，能不高兴嘛。”朱天下嘿嘿两声，“不过，还真有好事儿一桩！见面了再说。对了，吃饭的地儿我已经预约好了，待会儿地址发你微信。”
白悠云：“好。”
朱天下发给她地址后，白悠云打扮了下自己，便按着导航出发了。
一路上她都在琢磨着怎么开这个口。
她善于向人要钱，却没和别人借过钱。真是奇怪，明明前者难度更高，可她却觉得后者更让她为难。
可能是因为，要钱的目标对象是金主，借钱的目标对象却是朋友吧。
……
西餐馆。
朱天下把菜单递给白悠云，让她点。
“你请客？”白悠云先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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