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歌眨了眨眼睛,在她身后突然传来敲门声
说突然也不算,先前她离开了那么久,自然是与皓都做好了部署安排,现在房门外已经是层层包围,即便杨成拿到鱼符也绝不可能逃脱。
门口敲门的声音引去了杨成大半的注意,他紧盯着李长歌的一举一动。
李长歌在杨成的监视下十分老实的拉开房门,她刻意推拉门的声音也正好遮住皓都的脚步声,李长歌成功拿到鱼符,皓都也顺势抬手重击杨成的脑袋。
杨成几步踉跄,手中一松,李乐嫣也乘机跑出来,皓都打掉他手中的匕首,反剪手臂将他压倒在地。
李长歌将鱼符交还给李乐嫣,走到杨成面前,蹲下身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
李长歌撇了眼皓都,“杨成应该是漏网之鱼,去刑部问一问,要怎么处置他。”
“我倒要看看你主子怎么保你。”
李长歌话音刚落,杨成恶狠狠的盯着他们,“我绝不会让你们利用我去污蔑公主!”,说罢,便如同疯魔了般,拼命撞地,一心求死。
皓都怕真让他成功求死,连忙压制的更紧些,叫他再难动弹。
杨成无力哀嚎,“老天不公!叫我赤鲵难成大业!”
“赤鲵?”李长歌捕捉住其中关键。
皓都抽空回应,“前隋余孽,看来奕承还留着他们。”
又是散布谣言,又是暗中在大唐动用前朝势力,之前奕承借着阿诗勒部的余威躲过一次,这次奕承动用赤鲵明摆与大唐为敌,证据确凿,她倒要看看这些墙头草怎么选。
“明天带着他,我们去和奕承对峙!”
地牢外,李靖与李明越席地而坐,夜色微亮,眼看晨光熹微,这一夜不眠,地牢的惨叫声也叫了一夜,到后面连声音都没有,可即便如此,也没人说出实情。
李靖夫人擦了擦手上的血迹,面上有些愧意,“有负殿下所托,他们根本没有求生之心,按理说,这种人是不会活到审问的,事情暴露他们便该自绝当场,这事情着实奇怪。”
李明越摇摇头,并没有责怪李夫人的意思,“二位辛劳,我怎会怪罪,夫人刚才所提之事,我也的确百思不得其解,我总觉得,在这件事背后有别的目的。”
李靖站起身给自家夫人让出位子,“或许是殿下想的复杂了?”
李明越看向他,示意他继续。
“擂台比试,无论前面有多少招式,最重要的都是最后那一刺,如果知晓最后那击落在何处,即便前面再多招式,也无所谓。”
李明越凝眉听着,心中思量,奕承所求无非两件事,要回涉尔和破坏合盟。
可现在的局面是赤鲵现身被捕、杨成下落不明,就连奕承也是许久不曾露面,他们看着身处弱势。
与奕承的目的全然不相交集,一定还少了些什么!
地牢的人奄奄一息,李明越松了手暂且不进行处置,辞别李靖夫妇,李明越赶往四方馆,她的确不清楚奕承要用何种方式达成目的,但她只能在四方馆中行动,自己在场,总能随机应变,也好过干等她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