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巷尾被堵了个干净,菩飒擦去嘴角的血迹,刚刚的一番交手,他被擦破了唇角,这帮人是什么来头,居然敢对他的脸动手,眼神里掠过一丝愤恨和阴狠之色,突地一抬袖,抽出一截短短的旗花。
一支短剑比他的动作更快些,李明越夺下他求救的旗花,摆摆手任由罗十八将人按倒,他们本无意伤人,可他反抗太过激烈,不得已才动了手。
用力下扯的手停在半空,事情还要从李长歌离开之后说起。
李长歌得了消息赶忙去通知绪风他们,雁行门的兄弟早早打听了台上那些人的消息,此时一对,便知李明越所定的胜者是谁,再根据今早他来时的路线提前布下埋伏。
“眼下胜负未定,主公怎么确信会是这人。”绪风和罗十八躲在一处,轻声交谈。
罗十八瘪瘪嘴,扭开脸,这是主子的想法,她怎知为何?
“你为什么不说话?”绪风戳戳她,只得到“聒噪。”二字。
另一端,李明越一歪一避躲着人群又挤进前面,台上除了狐狸男,其余伴舞的皆是女子,李明越心中轻快少许,十八那边应该会轻松些。
图伽紧紧跟在李明越身后,手里扯着她的衣摆,像个小挂件。
台上已经准备谢幕的狐狸男,瞧见漠南那嚣张的小郡主此时乖巧温顺的跟在一个男人身后,硬生生拖着步伐在台上多站了会。
台下的少年应当就是先前看见的那个中原人,可那少年左观右望始终不曾抬头看他,狐狸男回忆着他的样貌,只记得当时惊艳的感觉,至于模样,他一日所观之人成百上千,何况还是一个匆匆瞧了眼的中原面孔,实在难能记住。
最后一个动作定格在台上,喧闹的人群爆发了新一轮的高潮,身边的人群疯狂的朝台上扔着紫草,狐狸男只是静静站在中央,享受着属于他的每一声欢呼,褪去瘟神的设定,台上的男人透出些肃穆之感。
李明越粗略计算了台上的紫草,只要能劫下他,这些绝对够孙思邈所需。
李明越并没有跟着他离开,反而同图伽一起随着人潮散去。
原先直奔图伽而来的近侍,也悄悄跟在两人身后,生怕再次惊动他们的小郡主,令她再次逃脱。
后院,狐狸男坐上早已备好的马车,先前伴舞的侍女跟在马车左右同行。
金丝羊绒的坐垫,白云玉樽随意搁在一旁,这马车里的每一件东西,都在昭示着它们主子不凡的身份。
漠北王,药罗葛·菩飒,狐狸男撤下面具,一双摄人心魄的勾魂眼,生生为他明艳的脸再添三分色彩,他极爱自己的容貌,在漠北这种苦寒之地,生得这副容颜,无异于上天恩赐,更巧的是他出身贵族,这样的容貌不仅不会为他招来祸患,还会为他添彩不少
马车一晃,菩飒心念一动,来不及出口询问,马车便被破开,外来人探手如鹰爪扯上他的衣领。
他虽生的好看,可绝不是什么绣花枕头,金色弯刀抵上那人探出手碗上,只待他稍稍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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