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懊悔化作词句,声声诉着李明越午夜梦回时的惊慌。
“最后,我不仅没守住与他的承诺,还令他陷入两难之中。”李明越眸光微闪,就此停住不愿再谈及。
“殿下不觉得奇怪?”皓都道,“阿伊儿是可敦的亲信,既然如此,她为何非要阿伊儿来做这般危险的事?”
“此话何解?”
如此奇怪的地方,殿下却问他何解,他能想到李明越如此反常的唯一缘由,便是关心则乱,皓都收起心中憋闷,“若我是殿下身边唯一可依托之人,殿下可会命我冒着风险去帮一个曾经帮助过陛下的人?”
自然不会!
且不说“唯一”二字的重要,只是“曾经”便需要李明越多想几回才能下定决心,想到奕承在她面前落的眼泪,李明越面色发冷,可恨当时她除去罗义的心太过迫切,竟将豺狼当绵羊。
奕承从来不为救出罗义,她想要的从来就是阿诗勒隼的命,想当时自己虽然对她多有防备,可怎么会想到奕承根本不需要她的信任,她只要自己会将罗义带走便好,自己不过是她陷阱的一部分,真正的饵,是阿伊儿。
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阿伊儿活命,恐怕她一直留着阿伊儿,为的也不过是牵制阿诗勒隼。
真是可怕的女人,李明越可怜她的遭遇,却不认可她的手段,如此亲近之人,为了达成所图便可以轻易丢弃,只靠狠心可做不成大事。
她敢有此图谋,必然是有所凭仗,阿诗勒部究竟有多少她的人,原先李明越不满延利的薄情寡义,如今倒觉得延利恐怕是看透这女人的蛇蝎心肠,不肯与她相处。
“原来是我想岔了。”李明越这话说的颇为咬牙切齿,真正可怜的人从不是奕承,而是被她玩弄于鼓掌间的棋子们,恐怕阿伊儿至死也不会想到,真正要伤害她孩子的就是她服侍多年的主子。
“所以,殿下从不不欠他的。”
李明越回眸,夜色中,他的眼睛熠熠生辉,“害死他阿娜的从不是殿下,殿下也不曾将阿伊儿拖进罗义的事情中,甚至不惜为了她的安危放弃计划,做到这般程度早已足够。”
“他恨殿下,足以说明他与殿下并非一心人。”或为李明越不平或为出心中怒气,皓都说的又快又狠,言语中已经给阿诗勒隼判下死刑。
“殿下是如何身份,从他将殿下带走时,他便未曾为殿下考虑,他以为殿下所求是自由二字,他可问过殿下心意?”皓都气急,殿下被迷惑,可他没有,他清楚男人的劣根性,从一开始,那人便只为自己的欢喜,叫一个从未将自己放入心上的女子不可自抑的爱上自己,多么大的能耐,多么强的本事。
若不是他最后醒悟,放殿下离开,恐怕这种人便是千刀万剐,也不足以平他心中所恨。
皓都眉头片刻未松,只恨自己当时依了殿下所言,没有立刻追上她。
秋雨不似晚来风咕咕,对不起宝子们,我是鸽子,我不应该为了音乐节跑出去玩到半夜,雀食累了,明天补今天的加更,呜呜。
秋雨不似晚来风今天先塞塞牙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