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都想不明白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原因,太子会让自己最喜爱的孩子远离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
告辞之后,皓都蒙头不吭一声,扯过李明越的手腕就走。
在一处无人拐角处停下。
“殿下不觉得心中难过吗?”皓都声线僵硬。
难过?李明越仔细感受,她好像确实没有这样的感觉。
“为何难过?”
皓都冷着脸,“自然是因为太子殿下的安排。”
“不会难过。”
皓都:“什么?”
李明越顿了顿,抬眸看向皓都,目光淡然而坚定,“我不难过,我的身份已经足够好了,无论是什么样的位置只要是为了大唐,怎样都无所谓,我没有什么必须要达成的野心,所以,父亲的安排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关系。”
面前的人,气质清雅似竹,京中权贵子弟哪一个不是人精,更遑论皇室的人,虽然他忠于皇室,但他依旧看不惯前太子的那些肮脏龌龊,却没想会出现这样一个人,清冷却不高傲,处高位却安分守己。
视线恍若变成实质一寸寸舔舐过那张漂亮的脸。
可惜李明越是男子,李明越越是坦荡的看着他,他心里的那些不堪言语的龌龊便越是肆意,越想要这人看见。
“属下办事不利,属下知罪,请殿下准许属下调遣府兵,在城中大索三日,一定能抓到郡主,不!逃犯。”
方义看了眼杜如晦的脸色连忙改口,“一定能抓到逃犯,寻回重宝。”
房玄龄施施然开口,“方义啊,你跟随殿下这么多年,怎么还在这说胡话啊。”
杜如晦很不满他这个态度,开口指责,“方统领在追捕逃犯,怎么到你这就成了胡话呢?”
房玄龄不紧不慢解释“殿下大赦天下,如今各方都在观望,生怕大赦只是引蛇出洞之计,你若带兵大索,这不又要闹的人心惶惶。”
言罢还安慰起杜如晦:“克明啊,火气大了会伤身的,常言道强扭的瓜不甜。”顺手托起搁置在一旁装着咬过一口的哈密瓜盘子。
杜如晦懒得和他胡闹,直直看向房玄龄,“永安郡主自幼胆小孱弱,怎敢胆大妄为,若不是有人在背后为她撑腰,她怎么敢!”
房玄龄一脸无辜样,“你看我做什么?两位郡主情深义重,此事跟我可毫无干系。我是不会支持郡主拿走太子玺的。”
李世民终于开口,“别吵了,此事却是乐嫣之过,孤已经罚她面壁思过,至于长歌,孤已经让明越去处理,她会暗中掉一队府兵精锐,换上便服,暗中查访。”
杜如晦眉头微皱,“殿下,永宁郡主武艺高强,若执意拒捕......”
李世民再次开口,不容置疑,“孤要她活着。”
“莫要叫孤一遍遍讲了!”
杜如晦只好放下手,不再多言。
房玄龄借着喝茶的动作遮住疯狂上扬的唇角。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房玄龄将今日太子殿下的安排又重述了一遍。
李明越低头思索,“大人昨日便猜到父亲会有这样的安排,所以才不让我参与到营救长歌的事情中吗?”
房玄龄笑笑,“殿下,你很聪明,等这事结束,我们一定要好好谈谈,我突然有些好奇你对朝堂会有什么样的见解。”
“好。”李明越欣然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