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启程,一行一马,一人独步,一人骑马。
御马缰绳重转使蹄慢踱,步伐轻盈慢走者漠视前方,一前一后颇有规律。
过去半个时辰,前方显见炊烟,木微霜拉紧缰绳,把控首身回转,停在花衡寒面前。
“少主,前面有几户人家,我们在那停歇一会儿,看看是否有马匹?” 木微霜俯视处在下方的花衡寒道,见他并未点头,以为是哪里不妥,问道:“少主是心中自有打算?”
花衡寒摇头道:“心中几分成算唯有到明雍书院才能知晓。”
“未有打算,一切听天由命。”他并未告诉木微霜,他心里已然构成现路,辛酸轻松,全凭幸运。
哉行哉行,步步行路线齐止,蹄步脚步暂缓,慢慢悠悠去。
眼底落入满景现,中无翼树茂桩重,一眼入底,环看周围无马,而突响驴叫,看若无法。
“微霜姐,我这上驴不影响你这拉车马吧?”花衡寒无谓问道。
木微霜不言出评,直接找老人家商量出钱租下,少主意驴移马,一马议明暗。
驴马不同,劳务不同,分工不同,上驴上马不都是上,上哪去哪既无自选,不若顺其自然,延缠攀绕凭己。
设局,布局,阴谋险境,既已进局不想毁己自身,祸及家族,毕要藏巧于拙,用晦而明;确也显明露角,利出刃落。
傻而不傻,时傻时装,不言非语,言之寸礼,行契自行,无旁无关。
持缰者虽没达到同等高度,以然思维频率在某一瞬打勾上线,是节节高升还是步步退缩,各看手中敲打的银珠小散吧!
此前是骑马者顾及行者,刻意控制马的提速,如今,两人同时起步,各不顾虑快速越止,自有心中成算。
“少主,……明雍书院从未有人以驴为骑,我想少主会成为明雍书院史上第一人!”
乍一听是调侃,其实不然,木微霜话语中透着一股随意,惊态,亦有话说一半一藏。
“嫌王,奇特,不着调,孤僻寡言的南塘花家世子吗?”花衡寒一板一眼的说着,像个古板的教书先生。
木微霜摇头,轻捉手中缰绳,慢慢靠近不知何时开始,不再计较速度的花衡寒。
等一马一驴共平,她扭头看向花衡寒说道:“明雍求学已然避无可避,我想少主定会在其中得一番乐趣,有一段精彩的旅程。”
“或许会很有趣吧……”花衡寒没有否认,但也不认同木微霜所说的。
明雍书院王公贵族,今朝新贵,各行各业的人才是不少,背后所属势力,绝对不是深挖,就一定能挖出来的!
里面的水深如潭渊,表面青绿如蓝,只有把手伸进去才知道深浅,才知道冥暗。
一只手臂绝对只能深到一狭之间的那道缝隙,青天白日肉眼可见的只会是那冰山一角的一颗碎冰。
是探是退,是深是浅,源于你自己的好奇心?
如果不怕死,不畏惧,只想知道真相的话,那么去吧,去探究吧,只要别撞破南墙,直至死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