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在痛苦地流泪。
原来电子表的指针也有走声。他想。
他任凭手肘屈曲着,将笨重的电池塑料贴向自己的耳廓,压抑那些软骨。任由泵进心脏的血液随时间而跳动。
他还仿佛能听到那双厚重的军靴磨损地板的声音,但是四下仍然静默。泪在王耀脸上纵横,他突然想起那个幽灵是踏不出脚步声的。
晚霞走得急,只有一道渐行渐远在地平线里的暖橘色映着他脸上的泪痕,新新旧旧。王耀伸手,红日早已落下,剩下一片深蓝暗紫,末处侵染了无边无际的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