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的反常

248.白子画的反常

“没错，当初我之所以会进入雪莲幻境，便是因为受到小骨气息的牵引，去到异世后，便对她有莫名的熟悉，只是那时候，我的记忆好像受到幻境的影响，出了一点问题，忘记了自己去那里的目的，直到回来见到小骨一后，我才想起那次去极北之地，原是为了寻回小骨的神魂。”

“你说你的记忆出了问题，现在怎么样？可还有什么不适？”联想到白子画最近一系列的奇怪反应，笙萧默有些着急，师兄恐怕不仅仅是忘记了一些事。

“已无大碍，只是以前的事情有点模糊，记忆不是很清楚，不过……修仙千年，一些不重要的事情记不清楚也属正常，师弟无需担心。”白子画答得从容，丝毫不因自己的记忆受损有什么担忧，反倒觉得修仙一途，千年寂寥，打打杀杀，勾心斗角，这些永恒不变的主题不记得又有何妨。

“那师兄可还记得妖神大战？”虽然知道这是师兄最大的伤痛，但看着如今师兄对千骨的淡漠，他还是不得不问一问。

“妖神大战？竟有此事？”白子画在记忆中努力搜寻，却什么痕迹都没有，“当年小骨犯了错，聚齐十方神器，放了妖神出世，被逐蛮荒，后来妖神在五星耀日之时已经被诛，小骨……小骨虽被东方彧卿救出蛮荒，但她甘心伏法，一直被拘押在长留海底，后来……她是怎么死的？”

白子画皱起眉头，他想不起来这一段，按理来说，小骨因无心之失放了妖神出世，也受到了该受的惩罚，可是她不该好好地待在长留海底吗？怎么会只留着一缕残魄步入轮回？神魂还消散于这片天地间，以至于现在的小骨体弱多病，心智不全。

果然，师兄忘了那段最痛苦的经历，笙萧默不知该欢喜还是该忧愁，“那师兄又是否记得，千骨为何要聚齐十方神器？”

“她宁愿受销魂钉之刑也不愿说出来。”这一段白子画记得。

“是啊，千骨她宁愿受销魂钉之刑也不愿说出来，因为她是为了救你，她不想你成为众矢之的。”

白子画瞳孔微缩，小骨她怎么这般傻，若是说出来，大不了他替她受罚就是了，怎么不管什么都要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承受，自己作为师父，却要让徒弟因为自己而犯下弥天大错，本是不该，还将她逐入蛮荒，她一定很委屈吧。

“心疼吗？这傻丫头对你掏心掏肺，把你看得比自己的一切都重要，而你却……杀了她。”

“我杀了她？为什么我完全不记得？”白子画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他好像忘记了极其重要的东西。

“可能那段记忆对你来说太痛苦了吧。”笙萧默正色道，“千骨她最终还是恨了你，是她设计让你亲手杀了她，只为了赌……她输了，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白子画不可置信的看着笙萧默的眼睛，企图从他的眼里找出一点开玩笑的痕迹，可是笙萧默的眼神那么郑重，那么严肃，还带着浓浓的疼惜。

忽然，白子画就有些生气，“你是说是她设计让我亲手杀了她的？她竟然设计自己的师父，还真是我白子画教出的好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