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是药

“要是亲了嘴巴会怎么样？”

“那就要做夫妻，你这么傻，成家也不会有好归宿，不如跟着你师父修仙，有你师父疼你，也不会受欺负。”

“嗯，我喜欢跟着师父。”

“男女授受不亲，你以后可莫要逾越了，不然你师父不要你了，你得哭鼻子。”

……

夫妻……师徒……乱伦……

原来夫妻便是如此，以前她不懂，现在她忽然就懂了，成亲应该也是说结为夫妻吧，只是她和师父……

乱伦……

这个字眼一瞬间占据了花千骨本就不大灵光的脑袋，十年来从没遇到过这么复杂的事情，她该怎么办？师父的唇舌还在她的嘴里作乱，被吮的几乎要无法呼吸，独属于师父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味蕾；鼻间是师父好闻的气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吸引她；耳中是师父粗重的喘息，和着口水交融的声音，莫名地使她心尖儿都跟着发颤。

清晰而又使人无措的感官，使恐惧也伴随而来，不可以，不可以逾越，这样是错的。虽然不知道师父为何会这样，但她知道师父病了，病人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就像以往的每一次，她偷偷看到师父发病时，面目狰狞可怕，身体不受控制地缩成一团，嘴里还说着奇奇怪怪的话，有时候师父还自己把自己打得口吐鲜血……

也许是亲吻的时间久了，白子画也不再如开始时那般肆虐张狂，只是在柔软的唇畔轻轻地辗转摩挲。这味道，还是如二百多年前大战前夜的吻一般甜美，不同的是，那时候的小骨还是妖神，更加魅惑，虽然也是青涩，却会凭着感觉回应他，热烈而缠绵，现在怀里的人却痴痴的，自己已经这么努力了，她却似乎一点儿都没有情动，除了耳根处一抹可疑的红晕。

感觉到按住自己的压迫消失，花千骨猛地用力推开白子画，一转身就钻入船舱。她不敢看师父，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师父应该已经在恢复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亲了自己，是会赶自己走，还是做夫妻？他们是师徒，师父怎么会……难道这就是以前师父发病时总是躲着自己的原因？

都怪自己，师父有病，她没病啊，她怎么就没有推开师父呢？对了，她想推的，只是推不动，好恨自己为什么不好好修炼，连这点儿小事儿都做不到。

白子画一不留神，被花千骨挣脱了去，一时也清醒过来。也许是因为这次拥小骨入怀，所以让他的伤也平复得很快，原来这伤疤也并不是无药可医，只是这药便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想要追上去，可看到小骨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又停了下来，小骨一定吓坏了吧，自己还是太心急了，小骨只是说对东方彧卿有好感，那也只是她接触过的人不多，一时受到迷惑，要真喜欢，早在她成为妖神的时候便不会执着于自己了，想到妖神那会儿，她为了气自己离开，对自己各种挑逗，虽说当时很生气，其实又何尝没有悸动呢？那时候怎么就那么口是心非？怎么就忍心那样伤害她？

再怎么后悔，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只期盼未来，他还有机会弥补，他还能幸运地得到她的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