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毕竟熊梓林都说要拿我和白晓云做实验了。

但是熊梓林左侧肋骨处的伤肯定和白晓云脱不了联系，不然我也不能一试就成，只能找个时间套套白晓云的话了，

只不过，休息了两天之后，白晓云那里的话还没套出来，监狱长就带着我去接手熊梓林曾经做的事情了。

一开始我内心激动不已，觉得自己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终于可以步入正题了，可是当我站在地下实验室里，看着各种瓶瓶罐罐里面盛着的标本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整个人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刚开始的激动感瞬间烟消云散。

监狱长见状，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慰问我:“吓到了？”

我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害怕倒不至于，就是有些——意外，你懂的，我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监狱长哈哈哈笑了几声，走到桌子旁，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本子来，对我道:“过来看看这些名单，每三个月给先生送过去的人，名单都必须记得清清楚楚，不得出一丝一毫的差错，记住了没？”

我缓了两秒，消化了一下监狱长的话，一边从他手中接过名单一页一页翻看，一边问道:“每三个月给你口中的‘先生’送人是怎么回事？还有，方便告诉我，‘先生’是谁吗？”

“不方便。”监狱长直接就说了出来，丝毫没有拐弯抹角。“先生就是先生，接头人的名字而已，是男是女我也不知，沈央，你要做的，就是在监狱里找人，找身体健康，而且背后没有任何牵扯的犯人。”

监狱长的话说的很清楚了，我现在就相当于一个屠夫，每天在自己养的牲畜窝里挑一只最好的，给购买牲口的人送过去，这个买家是男是女我不知道，只知道我卖货他买货而已。

虽然把监狱里的人比作牲口很不好，但是现在，他们，也包括曾经的我，不都是这样任人宰割的吗。

想到这里，我不免有些不寒而栗，这到底是怎样的一所监狱啊，关着一群明明不会死掉的人，却无时无刻都在给他们判死刑。

“监狱长，我有两个问题要请教你。”

中年男人点头，示意我可以问。

“一 是对面的死刑犯可以作为我挑选的对象吗？二是我这么做，除了不用担心自己会死掉之外，还有别的好处吗？”

监狱长听完我的问题，笑了一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然后又递给我一根。我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

监狱长道:“死刑犯那边，是白晓云负责，你不用管。”

“白晓云负责？”

监狱长瞥了我一眼，转身往门口走去，“这里少待，要是被别人发现了，别说荣华富贵，你我都要活不久。”我压抑住心里那股难受劲，跟着监狱长出去了。

路过走廊的时候，打了照面的犯人都喊我沈哥，而且叫的格外亲切，我深呼吸一口气，径直上了二楼找白晓云。

白晓云坐在床上玩笛子，见到我的第一眼就笑了一下，“行啊，可算来了，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我在心里酝酿一番，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最后，白晓云忍不住了，一笛子敲在我脑袋瓜上，道:“成了一楼的老大就敢不和我说话了？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沈央是这种人。”

我摇摇头，内心挣扎了好久，终于狠下心来开口，“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清楚？包括熊梓林背地里干的事，还有监狱长和外面人的勾结？”白晓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巴掌拍在我耳朵上面。

他这手劲大的差点把我打摔了。

白晓云咆哮道:“沈央你是不是傻？那老头子说什么你信什么，我要是知道熊梓林干的事，我还用得着培养你去接替他？你赶紧说，熊梓林他到底在监狱里做些什么事。”

“你们俩之前是什么关系？”

我忽然答非所问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