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叫哥哥。”
“什么!!!”
我当场傻眼,张镜看着我笑,笑的让我浑身不舒服。他伸手捏着我的鼻尖,“快点,叫哥哥,若是不叫,那我们换一个。”
我点头表示换一个,张镜继续笑,大手掐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说:“不叫哥哥,那就叫声爹爹听听。”
“张镜,你发什么疯?喝多了吧?”我诧异的看着他,张镜除了今天眼神格外冰冷,笑容格外渗人之外没有其他变化啊。
“哥哥和爹爹你选一个,必须选。”张镜掐着我的脖子越来越用力,我掰他的手指,艰难的开口,“哥——”
结果张镜居然变本加厉!他把耳朵贴在我唇上,“大点声,哥哥听不见。”“张镜你够了,我没时间陪你玩哥哥弟弟的游戏。”
脖子一松,我整个人都被塞进被子里,张镜给我盖好被子,拉上窗帘,甩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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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换了身睡衣下楼,衣柜里的衣服都是吩咐人给我买的,我还挺喜欢的,尤其是那套海蓝色的真丝睡衣。
我穿着睡衣下楼,正好碰上楼下的许深深。
“深深?你怎么在这里。”
许深深跑到楼梯口,“沈央,我们去煤窑厂的事情表哥知道了。”我一愣,随即想起来之前我哭着求着张镜的情景,不禁脸一红。
“我说的,那个煤窑厂本身就古怪,张镜身为东北军总司令,有义务去查看查看。”
我绕过许深深,径直窝进沙发里,许深深跟着我过来,坐在我对面。
“我知道,表哥他的确有义务去查封煤窑厂,可是——。”许深深神色焦急,我倒了杯茶给她,“可是什么,来,喝杯茶,女孩子不要急躁,对皮肤不好。”
“沈央,我现在没心情喝茶,今天下午表哥来许公馆把秋雨带走了,然后好像还让松阳集结军队,反正他整个人看起来就是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的那种。”
“很生气……”
我陷入沉思,“今天下午求张镜的时候他好像还没那么生气,可是后来我说着说着他就忽然生气了。”
许深深忙问:“那你快想想,你后来说什么了。”
“我后来就说,他放狗咬我,大狼狗,黑的白的花的黄的都有,可吓人了,然后他还让我叫他哥哥,我不叫他就放狗咬我——”我好像忽然明白过来什么事,和许深深异口同声的说:“叫哥哥!”
许深深:“叫哥哥!”
我一拍桌子,顿时有种福尔摩斯探案的感觉,但也觉得不可思议。“张镜他管天管地,还能管到我胡编乱造这里来?”
“你不知道,我表哥他占有欲特别强,只要被他归为己有的东西,一旦被别人染指或者玷污,他保证要人家生不如死。”
所以——就因为张镜以为我第一句哥哥叫了别人,他下午就掐我脖子逼我叫他哥哥!不叫哥哥还要叫爸爸?!
我顿时一股凉意从后脖颈袭来,搞得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深深啊,你说,如果张镜的东西被别人玷污了,他会怎么对待他的东西?”
许深深抬起胳膊,用手掌表示了抹脖子的动作,“小的时候他一直在老爷子那里,被老爷子养着,我记得当时他有一只小花猫,他非常喜欢,睡觉的时候都抱着,可是后来这小花猫跑到了邻居家里,邻居家的小孩子将小花猫据为己有了。”
“我表哥知道后就带着人到了邻居家,把那个小孩打了一顿,那个时候我父亲还没牺牲,还是我父亲跟着表哥的父亲去摆平了这件事。”
我小心翼翼的问,“那后来,那只小花猫呢?”
“被我表哥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