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厉寒箫的事情，白越已经和我说过了。”
“嗯。”
“我不是故意想要为难你，但是我希望这次的教训能让你记忆深刻。”
“嗯。”
“你是一个非常有头脑的商人，我也相信你能把你们的家业做得更大更强。”
“谢谢伯父。”
“之后这个商圈的项目我不会再插手，全权交给厉寒箫。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两个的任何矛盾。”
“我知道了。”
“还有一个问题。你和厉寒箫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年，你对他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书房里的人沉默了。
厉寒箫本无意偷听父亲和祁洛辰的聊天，本该回自己的卧室，却不由自主地在听到祁洛辰的声音后放慢了脚步，心里想着只听这一会没有关系，好奇心却使他再也挪不动脚。
那阵令人心悸的沉默过后，祁洛辰的声音缓缓响起：“也许有，也也许没有……抱歉，我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
厉寒箫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祁洛辰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已经等于给出答案了，但不把话说满、给别人留一点转圜的余地是他一贯的作风。
厉寒箫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要冲进去揪起祁洛辰那永远扣得一丝不苟的衣领，质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曾经把我奉为神明，如今却把我摔入地狱。为什么曾经装得那么欢喜，如今却只会一味地否定。
厉父显然也对祁洛辰的答案很不满意，“为什么？”
祁洛辰不卑不亢地说道：“在问我为什么之前，我想让您把刚才的问题再向厉寒箫问一遍，也许您就能得出答案了。”
厉寒箫心里冷笑，祁洛辰这推脱责任的能力真是日渐精进。
他还想再欣赏一番祁洛辰的舌灿莲花，没想到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门里门外的人措不及防地打了个照面。
还是放大版无间隙的那种。
厉寒箫收起一瞬间作恶被抓的窘迫感，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道：“路过。”
祁洛辰深以为然似的点点头，笑道：“那还真是挺巧的。”
厉寒箫颔首，“那你们继续聊，我先走了。”
“站住。”厉父呵道，“客人还在，主人先走了，这成何体统。”
厉寒箫脚步一顿，“那您要我怎么做？”
“把小祁送回家，然后回公司开股东大会，立刻通过投资议案。”
厉寒箫不知道父亲和祁洛辰又在唱哪一出，问道：“现在？”
这天是周六，是法定的休息日。即使公司高层从来没有休息一说，必须做到随叫随到，但厉寒箫本人十分不愿意这样做。
那些人嘴上应得痛快，背地里指不定会怎么骂他压榨劳动力呢。
祁洛辰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做得了便宜还卖乖，幽幽提醒道：“下星期就要动工了。”
厉寒箫咬牙，“好的。”
“我刚才和伯父说过，你们公司的投资一分也不能差，否则我的项目又会受到相应的损失。”
厉寒箫黑着脸：“行。”
“那麻烦厉总了。”祁洛辰把车钥匙抛给厉寒箫，自己坐进了副驾驶室，“厉总，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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