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哥，那新武器你可琢磨明白了？让弟弟我试上一试呗。”自从卸了货之后，胤祯心里头就像卸下了千斤重担，整个人舒坦得紧。三岁的绵庆和还在襁褓里的小弟弟绵意，他是一点都不用操心，自有丫鬟奶娘精心照料着，况且还有弘晓、弘明那俩小子在旁边帮衬着，断然不会出什么岔子。他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十一哥捣鼓的新武器，手早就按捺不住，直想着能上手体验一番。

“十四，小心枪走火！”胤祥的话还未完全出口，一声骤响便撕裂了空气。对面的树叶应声凋落，晃晃悠悠地飘下枝头。胤祯匆忙环顾四周，见无人受伤，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心头紧绷的弦稍稍放松了些许。

“十三，十四！”胤禌迈步走来。他此番前来，既是想看看他们，也是打算一同前往宫里去处置那蒙丹之事。毕竟，一直将蒙丹关押着也不是长久之计。而关于那手枪之事，目前尚处于试验阶段，并不能真的致人于死地。这朝堂之上、宫廷之中，每一件事都似一团乱麻，理不清头绪，却又不得不去谨慎对待。胤禌心中思绪万千，眉宇间隐隐透着一股忧虑之色，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里，他只能小心权衡，步步为营。

“十一哥，今儿个怎么得闲过来串门？九哥竟舍得放你出府了？”胤祯故作诧异地打趣道。谁不知晓，九哥对十一哥那是捧在掌心宠爱，从未让他受过半分委屈，那护犊的模样仿佛十一哥是他的眼珠子一般，这般与众不同的疼惜之情，实在令人感到稀奇有趣。

“十四弟，他眼下并不在京城，而是去了江南！再者说了，他若是在，想必也会随我一起出府吧。眼下还是进宫去处理蒙丹的事更为紧要。”胤禌听出了十四弟胤祯话语里夹带着的几分调侃意味。他心里清楚得很，这玩笑话暗指的，正是九哥对自己那无微不至的庇护，简直到了一刻都不愿与自己分开的地步，不禁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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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丹，你可知自己犯下了何等罪孽？”胤禛端坐在龙椅之上，话语冷峻得如同寒冬之霜。乾清宫的正殿里寂静无声，连一声鸟鸣都听不到，只有烛火在微微摇曳，照出了在场每个人不同的神色。胤禩和众兄弟站在一侧，他们目光闪动，满是看热闹的意味。只是，这场风波的核心人物却已经变成了一缕冰冷的亡魂——含香虽已逝去，可依然没能脱离这纷扰的是非。她那曾经美丽的容颜，现在芯子换成了胤祯，这倒成了十四弟苦恼的根源，实在让人感慨万千。

“皇上！蒙丹此生只愿与含香相守，带她离开此地！”蒙丹目光炽热而执着，死死盯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昔日的情人此刻竟如同隔世般冷漠，眼底甚至浮现出一丝隐忍的厌恶。他心中一阵绞痛，满是不解，喃喃道：“为何……她竟用这般眼神看我？”

“蒙丹！你的含香早在入京途中便已香消玉殒，她不过是个与含香容貌相似的女子罢了，性情却截然不同。你的含香为情殉身，你难道不该随她而去吗？”胤禌向来厌恶那些纠缠不清、自以为是的人，更不屑于去理解那份执念。带着她浪迹天涯？不过是个无法掌控自己情绪的莽夫罢了。想来《还珠格格》里的含香，即便侥幸存活，后半生恐怕也难逃悲凉命运……

“什么？不会的！不可能的！”蒙丹瞬间被惊得呆若木鸡，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万万没料到，含香竟然会……这三个反问像是沉重的锤击，一下接一下地砸在他的心头，震得她连思绪都难以凝聚，只剩下无尽的震惊和无法抑制的不安在胸膛里翻涌。

“怎么不敢了？蒙丹！”胤禌字字如刀，狠狠地刺中了他内心深处的那份期望，那期望如同脆弱的泡沫，瞬间破灭。

“皇上！蒙丹知罪，甘愿领罚。”蒙丹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几分决然与凄凉。此刻，他的心如同被掏空了一般，所有的希望都已燃尽，只余下一片冰冷的灰烬。独留于这世间的痛苦，像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将他吞噬。或许，这孤独的余生才是对他最深的惩罚。

“朕念你罪不至死，逐你出京城，此生不得再相见，生死由命罢！”胤禛冷冷开口，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并非嗜杀之人，此举只为保十三、十四两人不再受纷扰，话语虽冷，却藏着深沉的考量。

“请皇上赐我死罪吧！我的含香已逝，我也再无生念！”蒙丹听闻含香离世的消息，只觉天旋地转，如遭雷击。他满心痛楚，曾经拼尽全力想要将她从深宫中解救出来的执念，此刻竟显得如此荒唐可笑。他终于明白，那个与含香面容相似的女子，终究只是六福晋，并非她。而如今，一切醒悟都为时已晚，徒留无尽悔恨在心头翻涌。

胤禌冷然开口，将话撂得斩钉截铁：“既然说了往后生死由命，还不赶紧带走这个聒噪的家伙！”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决绝，仿佛已看淡了一切。蒙丹的生与死，从今往后只能靠他自己掌控。四哥饶他一命，他不思感恩也就罢了，竟还一心求死，当真是让人鄙夷。这般态度，让胤禌对蒙丹再无怜惜之意，只觉得由着他去也未尝不可。

“皇上，这—？”高毋庸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又落在皇上面前，满眼的疑惑。大殿之上，气氛瞬间凝固，宫女太监皆屏气凝神，等待着皇上的回应。高毋庸虽心中忐忑，却也不得不壮着胆子站在原地，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胤禛不疾不徐地开口：‘压下去吧！逐出京城。”

“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