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帮我买药去了。飘絮已经拿到了双龙丸，等海棠和小林正回来，你就有救了。”
闻言天涯不由看了一眼飘絮，“飘絮，谢谢你。”
“不用谢，我不是为了你。”飘絮恢复了冷面，“我该回去了。”只有面对雪姬，她稍显柔和，“姐姐，我明天再找机会来看你。”
她离开客房的速度很快，不过，她没想到，他就在外面。
“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的。”
“那刚才……”
“我都听到了。”
那句，她喜欢他，他听见了。
沉默，一点一点在蔓延。
飘絮有些羞赧，正想开口质问，却发现他一步一步走近过来，直到她的面前。
“匡连海，我的名字。”
“匡连海，”她抬首盯着他的眼睛，“我记住了。”
“飘絮姑娘，我并非大明的人，未来到底如何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确定，所以我给不了你什么，甚至连承诺都给不了你，你明白吗？”
明白，她听明白了，就算不是很明白一些话，至少话里拒绝她的意思她已经听懂了。
她的拳头在收紧，却还盯着他的双眸不肯挪开视线。
“你是个好姑娘，值得更好的人相配。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日后只好姑娘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只要我还在，一定会为你办到。”匡连海退开两步，拱手垂眸，“谢谢，还有，对不起。”
他转身离开，只是没几步却又听见了她的声音：“匡江海。”
脚步应声停下，他却不敢回头去看她。诚如他所说，他来得莫名其妙，连承诺都给不了，何必回头耽搁她？
“你当真就这样离开？”
他没有回答，可重新响起的脚步声却回答了一切。
“你站住！”
他重新站住，却听见她一步一步地走过他，然后拦在了他的面前。
“你刚才说的，只有我有用得到你的地方，你都可以替我做到，是真的吗？”
“是。”
“不管什么事情？”
“只要不与朝廷为敌，不论什么事情，我都替你做到。”
只要他在大明一日，就绝不与朝廷为敌，绝不做有害朝廷之事，这是傅铁城傅大学生救他之后，给他提的唯一条件。
他或许不是一个好人，但，承诺过的事情，他一定会做到。
“好，那我现在就有一件事情让你去做，你敢还是不敢？”
“何事？”
“你先说你答不答应，此事绝不违背道义，也与朝廷无关，只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你答应，还是不答应？”飘絮紧盯他的双眼，眸子里闪过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紧张。
匡连海有些沉默，更是忍不住微皱眉头。未知之事，总是让人少几分底气。
不过，既然说这话的人是她……
“好，我答应你。”
“好，”她忽然笑靥如花，“那我等着你来娶我。”
“你……”他竟一时失了言语，“你为什么……”
“你是我看上的人，我为何要放过？”她缓缓靠近，眼眸里盛开笑意之余多了两分故意，“何况，你刚才说了那么多，却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你不喜欢我，不是么？”
此言，匡连海竟无法驳回去。
“你，不怕吗？”他的眉眼里面也染上了认真：“或许不知道哪一天，我就会离开，你再也找不到我。”
“我只知道，只要我不放手，你就别想离开。”
他突然笑了，“好，我答应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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