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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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眼睫轻轻扇了扇，模样有些可怜。

丁程鑫“抱歉，我只是太久没有见到活人了，我一直被关在这里…受折磨，难得看见一个人来看我，我忍不住就……”

丁程鑫“过分激动。”

许是他眼泪欲落不落的落寞样子太具有欺骗性，牧声心里蓦地一软，声音也软了下来，小声哄道。

牧声“没关系。”

牧声“你先说说，你被关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丁程鑫“啊？……”

丁程鑫受惊似的抬眼，复又立刻垂下眼眸，不敢看牧声一样。

丁程鑫“因为我不正常……”

牧声“不正常？”

牧声皱眉。

丁程鑫“他们说……他们说我是个怪胎，看见人的一瞬间就会粘上去，会失去理智。”

丁程鑫“就像刚刚那样……”

丁程鑫越说到最后声音越轻，牧声甚至能听到眼前这个头埋得很低的人隐隐约约的哭腔。

跟起初发疯一般的人完全是两个样子。

牧声（难怪会被关起来，确实看到人的时候像个疯子。）

牧声（但是……）

牧声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抬头张望了一圈，打量着这个狭窄的地方，跟十八楼其他房间的设施布局完全不同，这里倒像个彻彻底底的囚室。

牧声“你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牧声的突然出声又让丁程鑫瑟缩了一下，他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牧声一眼，然后结结巴巴地回答。

丁程鑫“不、不清楚。”

丁程鑫“好像很久很久了吧……”

说完又像是怕牧声会走一样，鼓起勇气连忙道。

丁程鑫“我、我真不是故意那样的，我……”

他有些焦急地低下头，吸了吸鼻子。

丁程鑫“他们说的没错，我果然是个怪物，看见人就……”

丁程鑫“但我不是故意的，姐姐，你能不能…能不能别走……”

丁程鑫眼角是闪烁的泪花，他倔强地抬起手擦掉，声音小小的。

丁程鑫“能不能在这儿…多陪我一会儿……”

牧声看见丁程鑫这个模样早就心软得一塌糊涂，尤其在她目光触及到丁程鑫裸露的肌肤上那不容忽视的伤口时，心中共情般的不忍达到了极致。

许是丁程鑫的经历太可怜了，又许是他用他漂亮又水润的眼眸看得牧声有些招架不住，总之，牧声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丁程鑫面前，踮起脚安抚性地揉揉他后脑勺的头发，又拍拍他的肩背，表达像母亲一般的安慰。

牧声（这完全是心理疾病患者的表现之一，明明也是个可怜的受害人啊。）

牧声心中起初的疑虑早已打消，看着丁程鑫的模样只越发心软。

但她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又好像没忘记什么，渐渐地，目光有些涣散。

丁程鑫唇角缓缓勾起。

牧声好像意识飘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潜意识有一个声音说着“任务还没完成”，可是有什么任务呢……

她为什么会到十八楼来？

她要干什么来着？

为什么……

咦，她刚刚想到哪里来着？